并不是很客气的语气。
齐丹臣懒洋洋的指了个方向,“那边。”
男人长枪在空中划过一个森冷的弧度,“你若胆敢骗本将,本将饶不了你。”
说完,他带着人,往和阮轻轻等人离开的相反方向追去。
这是个三岔路口,方才阮轻轻顺着左边的路离开,齐丹臣指的却是右边。
颜飞雪打趣道:“三师兄,你变坏了。”
齐丹臣嗤了一声:“什么东西,还敢在本公子面前摆谱,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在这里休息了一个时辰,三人继续上路。
一直到天际擦黑,还没找到可以休息的城镇。
齐丹臣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记得,这附近有座庙,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了,咱们今晚可以去那里休息。”
跟着齐丹臣来到他说的庙宇,出乎几人意料的,里面竟然已经有人了,篝火燃烧的正旺,在夜色中透出些许暖意。
齐丹臣把马车藏在庙后面,又布置了些小机关,保证有人动马车时,自己能第一时间知道。
走进庙宇,才发现,里面的几个人,正是白天他们碰到被追杀的一行人。
女子倒还好,除了有些狼狈,看着身上没什么伤口,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护卫的人看起来伤势更重一些。
你问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相比白天,现在他们身上缠的绷带更多了!
阮轻轻紧张的看着进来的三个年轻人,见他们去另一边休息,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由松了口气。
她自从和阿一阿二救出卫谦,就一直面临宁国公府的追杀,对方不知怎么地说动了皇室,竟然皇上派了不少禁军来。
阿一阿二纵使身手再好,连环战之下,也有些吃不消,更别说还带着卫谦这个伤员。
幸好还有阮轻轻能在一边牵制,才能每次有惊无险的打退那些人,逃了这许久,只是长此以往,吃亏的必定是他们。
阮轻轻的功法是精妙,但她才练武不久,缺少实战经验,并不能很好的控场。
很多时候,都是平白消耗了体力。
不过随着被追上的次数越多,她也越来越能掌握自身所学的东西,相信再来几次,就能彻底消化那些知识。
不过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有那天。
阮轻轻盯着面前的篝火发呆,良久,她似是做了决定,起身往颜飞雪那边走去。
看着他们下意识摸上身边的武器,阮轻轻停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微微福身,“我们一行逃亡至此,可否跟几位换些金疮药,包扎好就走,绝不给诸位惹麻烦。”
颜飞雪一口回绝,“抱歉,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金疮药。”
阮轻轻失望的道了谢,重新回去坐下。
齐丹臣和陆羽没有对此做出反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最好还是保持距离。
没有金疮药,阮轻轻几人只得在庙里休息,希望能在天亮前多恢复几分,也有更多逃亡的精力。
丑时(半夜一点至三点),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破庙里的人都睡熟了,危险却在悄悄靠近。
黑暗中,颜飞雪第一个睁开眼,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夜色下,整齐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须臾,阿一也忽然警惕地睁开眼,轻轻叫醒剩下的人,“阮姑娘,阿二,醒醒,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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