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陈庚,这时道:“你记不记得爹爹教你阵法时跟你说过,你爷爷最擅长的是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陈子俊闻言,脑中灵光一闪,拍手道:“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茬了?”随即他又赞道:“厉害!厉害!爷爷这阵摆得妙呀!两阵相合,相得益彰,真是高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又皱眉道:“不对呀!这不符合常理呀?难道是?”再次击掌,恍然大笑道:“哈!原来是这样!”
如陈子俊这般情形,想是每个人都遇到过,一道晦涩难解之题摆在面前,百思不得其法,这时懂的人在旁指出了其中关键所在,顿时豁然开朗欣喜若狂。
陈庚见陈子俊忽喜忽忧状似疯狂的形态,顿觉好笑,他知儿子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心中即欣慰又骄傲,爱子聪明异常,举一反三,遇事一点就透,这点可比自己这个做爹的强多了,当年父亲教自己跟二弟破解此阵时,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当时陈云之大骂陈庚兄弟“蠢蛋”的情形,陈庚如今仍记忆犹新。
陈子俊再不犹豫,笑着对陈庚道:“爹爹,请随儿来。”
左转右拐,约用了小半柱香时间,两人眼前景物一变,入眼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子边儿上,矗立着几间木制小楼,小楼的前面是大片绿色葱郁的草地,草间长满了各种颜色的不知名小花,阳光穿过树林,斜射而下,几只似鹿非鹿的生物,慵懒的趴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到处是生机盎然的景象。
陈子俊赞道:“原来爷爷一直呆在如此人间仙境,却将此地设为禁地,也太过自私了吧?”
陈庚像是回答陈子俊的话,又仿佛另有所指,道:“人多了,便不再是人间仙境了。”
这时一个声音清晰传来:“小兔崽子,敢在背地里编排起爷爷的不是来了?”正是陈云之的声音。
陈庚对陈子俊笑道:“你爷爷就住在对面的小楼里,你去找他吧,你说他老人家的坏话,一会可有你好受的。”
陈子俊奇道:“爹爹,你不一同进去见爷爷吗?”
陈庚摇头道:“我来只是为了送你进来,我还有事这就回去了。”说完他向小木楼施一礼,身影一闪,退入阵中不见。
经由陈云之传音指点,陈子俊来到小楼里陈云之的闭关所在。
一间斗室,小木桌,香炉,一个蒲团,一幅画,仅此而已。
陈子俊打量完屋内的环境,笑着对陈云之道:“爷爷你这是在闭关还是在面壁悔过?”这话陈庚陈胤兄弟也想问,却没有这个胆子。
陈云之一瞪眼道:“爷爷的事用得着你管吗?”
陈子俊没理他,他的兴趣已被那幅画所吸引。这是一幅年轻女子的半身肖像,女子容貌秀美,只是眉眼之间似有无限哀愁,画的下方提有一首词:秋风怜孤影,斜月挑帘笼,夜半舞文泼墨,寄思几千重?欲挥剑,斩断情,奈何痴梦难醒,长叹息,望苍穹,心缠青藤,念往昔,徒追忆,万里山岳独行,清冷,清冷!何处觅芳踪?署名正是陈云之。
陈子俊看罢,问道:“这人是奶奶吗?”陈云之的夫人早年去世,陈子俊从未见过,有此一问也不奇怪。
陈云之缓缓道:“不是。”
陈子俊大奇,心道,这画中人不是奶奶又是何人?难道是爷爷的旧情人?有心想调笑爷爷说,你这那里是闭关修炼,明明是闭关相思嘛!可他知道若真这么说出来,老爷子非得跟自己翻脸不可。但他还抑制不住好奇,问道:“那她是谁?”
陈云之怒道:“关你什么事?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陈子俊见爷爷发怒,知道触碰到了老人家不愿提及的事,笑道:“好了,孙儿不问便是,爷爷息怒。”
陈云之哼声道:“这次让你爹爹带你过来,就是叫你从今往后都跟爷爷修炼。”
陈子俊不解道:“爹爹教还不是一样吗?”
陈云之道:“一来他堡内事忙,二来他能教你的东西已经不再适合你。”
陈子俊见爷爷如此说,点头道:“那好吧,反正在那修炼都是一样,何况爷爷这里环境如此美妙。”他特意看着那幅画像,把“美妙”两字说得很重。
陈云之仿若未见,说道:“那就现在开始吧,你去楼下拿一个蒲团上来。”
陈子俊拿着蒲团再进小屋时,见陈云之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大堆书籍,如小山一般的堆在桌子上。
陈云之见陈子俊发愣,对他道:“这些都是你师祖昔日从仙林中收集的剑法功诀,较之咱们藏书楼里面收藏的,还要高明很多,你从今天开始不用干别的,就是把这些剑法全部看会。”
陈子俊发愁道:“又要学那些一板一眼的剑招?”
“我是叫你观摩,没叫你‘学’,‘飞鹰十九剑’‘紫峦七剑’你是怎么‘学’的?”
陈子俊大悟道:“孙儿明白了。”
陈云之摆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你小子受天眷顾,天赋异禀,就是为剑而生,我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人能与你相比,那就是我昔日的师弟韩争。”
陈子俊以前倒是听说过,“道圣”吴道子一生亲传三个徒弟,大徒弟正是他爷爷“掌里乾坤”陈云之,二徒弟是个女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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