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都不说话,显是已然默认。
陈子俊咬牙道:“我宁自断经脉,也不愿被你等龌龊之人所制。”
吴天军道:“少堡主要畏罪自杀,我等纵被牵连也是无法,只能向堡主禀明实情,由堡主裁决。”
这时,先后十数道人影从空中飞身落下,当前一人正是钟非,古风、王千里、唐立凯、仇震等人也在其中。
钟非在这里修为最高,隐然已是陈家堡除去陈庚陈胤之外最掌实权的人物,他落地紧走几步,高声道:“几位师弟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仇震见刘昌生三人将胳膊腿上都是血的陈子俊围在当中,各个剑拔弩张的样子,他怒喝道:“几位师兄这是做什么?怎敢对少堡主动剑?”说完,飞身跳入三人的包围圈,拨出剑护在陈子俊身旁。
陈子俊看向仇震,摇了摇头,示意仇震收起剑。
仇震面露不解,见吴天军等人并没有收剑的意思,他握剑的手更紧了。
刘昌生收起剑不理会仇震,对钟非施礼道:“大师兄你来的正好,小弟正有要事要向大师兄禀明。”
钟非早看清了这里的情形,不解道:“堡内大响警讯,可是与此事有关?”
刘昌生道:“正是!”
钟非皱眉道:“你们三人围攻子俊所为何事?又为何要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话里已微带怒意。
刘昌生悲痛道:“大师兄,子俊他犯下大错,他……他把二堡主杀了。”
来的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听刘昌生所言,全都惊呆当场。
吴天军剑尖仍指着陈子俊,转过头眼含热泪,对钟非道:“少堡主要畏罪潜逃,还请钟师兄先把少堡主留下,我等再慢慢将前因后果说与钟师兄听。”
钟非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子俊问道:“子俊,昌生说的可是实情?”
陈子俊点了受伤的胳膊腿上的几处经脉,止住了流血,这才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道:“钟大哥,你看小弟可是忤逆弑叔之人?”
钟非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道:“那好!子俊还请随我到思过堂,你暂时在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待我去请老堡主,他自会查明事情原委。”
经过此事后,陈子俊怎敢再相信别人,闻言他摇头道:“钟大哥,恕小弟难以从命,小弟正要去后堡找爷爷说明一切,况且小弟并未犯任何过错,更是不能去思过堂。”
崔东明满脸悲愤道:“少堡主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以为老堡主能袒护你,让师父枉死吗?”
后来者如古风唐立凯等陈胤系弟子听完,无不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更有几个眼中含泪对陈子俊是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得立刻将陈子俊手刃,好为师父报仇。
钟非为难道:“出了此等大事,老堡主那边我自会即刻去请他老人家出关,不过在这之前,子俊你还听我一言,莫要再生枝节才好。”其实若是换做旁人,牵连上这等大事,钟非怕是早就用强将之押解到思过堂了,怎会如此客气商量。
陈子俊心道,若自己真去思过堂,定会再次落入别人的算计,自己不能处处被动,一定要去告诉爷爷让他堤防林关芝,这件事定是她针对陈家堡的一个大阴谋。当下再不说话,趁人不备,飞身便走。
吴天军等人围在陈子俊身边,凝神戒备,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怎会让他逃脱,长剑刺出,两道剑气将陈子俊的去路封死。
哪知陈子俊毫不闪躲,竟直接从剑气中穿过,踪迹不见。
刘昌生大叫道:“不好!是‘迷影阵’,快,莫要耽搁,走坤位,追!”
原来陈子俊刚刚负手而立,是为了让吴天军等人难以发觉,他手在身后悄悄的布下了这个简易的“迷影阵”。
“迷影阵”是最简易的一种阵法,以刘昌生的阵道修为,挥手可破。
陈子俊根本就不奢求能困住这些人,只希望能阻上一阻,好让自己脱身。
两息之间,刘昌生等人便破去了“迷影阵”,可陈子俊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吴天军顾不上假作悲伤,厉声道:“这小贼肯定是去后堡,咱们追!”
钟非仇震一听,都是一皱眉,却没开口说话,紧跟着吴天军等人飞身去追陈子俊。
陈子俊将身法催动极致,如同一道白影,向后堡疾飞。
眼看还有一里之遥,便到达后堡禁地范围,一道人影将陈子俊拦住,正是他爷爷陈云之。
陈云之叫道:“俊儿,何事如此惶急?你怎会受伤?堡内响起警讯,可是有敌来攻吗?”
陈子俊见到爷爷,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流了下来,悲愤的道:“二叔他……他……他死了。”
陈云之大惊,修炼近百年的道心险些失守,他勉强抑制着心中的激动,大声道:“俊儿,你别急,快跟爷爷说说是怎么回事?”他乍听二儿子死讯,心神紊乱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话里的自相矛盾。
陈子俊知道这时不是哭的时候,抹掉眼泪,强忍悲痛,再次布下一个“迷影阵”。身体里的法力只剩下三成不到,全力奔行又接连布阵两次,他已有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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