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烂。”说罢,抽起仙剑,作势要砍那“小莲花”。
果然那蛮力熊一声吼叫,吼声有三分怒意,更多却是哀求之意。
陈子俊见蛮力熊急得四肢乱摇,在原地团团打转,心中更加笃定,这“小莲花”定是对这怪物至关重要,才会令它如此。
脑筋一转,陈子俊对蛮力熊道:“我只想在此休养一夜,时间一到我马上离开,只要你不再攻击于我,我就不会损这东西分毫,如何?”
蛮力熊竟真的能听懂陈子俊的话,它闻言起初眼中凶光闪烁,随后又敛去不见,点了点它那硕大的脑袋,低吼一声,似是认同了陈子俊的话,只是仍旧如临大敌般的站在原地,一双巨眼在陈子俊与“小莲花”之间来回巡视。
陈子俊见它如此紧张,不觉哑然失笑,道:“熊兄,可是不相信小弟的话?不知你能不能听懂,在我们人类间有这么一句话,叫大丈夫一诺千金,意思是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会守约。”说完,将仙剑收回到“须弥乾坤阵”中,双手背负在身后,以示诚意。
蛮力熊又紧盯了陈子俊一会,这才稍稍放松了紧张戒备的神色,呼呼喘着粗气,缓步退到了石洞另一侧,在一处铺有不知道是虎皮还是豹皮的宽阔石阶上趴卧下来,不时的用剩下的右眼偷瞄一下陈子俊,显然还不是十分相信陈子俊的话。
陈子俊看那铺有皮毛的石阶,心想那大概就是这个怪物的“床”了,当下他悄悄的在浅坑周围布下一个简易的“龚土阵”,以提防那怪物暴起伤他时,也好帮他抵挡一下,布置妥当后,陈子俊便盘膝坐在浅坑的不远处,运动调息起来。
天色将晚,陈子俊缓缓睁开双眼,欣喜的发现自己已然恢复了九成功力,胸口处被蛮力熊击中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这还是他担心一旁虎视眈眈的蛮力熊会突然暴起攻击,不敢全身心投入在运功调息上的结果。
陈子俊愣愣的看向浅坑中的红色黏稠液体,以及那不停“摇动”的“小莲花”,不觉渐渐有点呼吸急促,这些红色粘液自己只是吸闻其散发的香气已有如此功效,不知能不能将之饮用,如能饮用又会达到什么效果?而能从如此神奇黏液中滋生的“小莲花”,又会是何等珍物呢?思索之间,陈子俊竟抑制不住,真想将“小莲花”从浅坑内拔出,转身逃之夭夭。
面对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神妙之物,任何人都难免心生贪婪,陈子俊非是圣人,有将之据为己有之念亦属正常。
不过,当陈子俊转头看向安静趴卧在石阶上的蛮力熊时,心神一明,暗自为自己起贪婪之心大感羞愧,连一野蛮怪物都能格诺守信,自己莫非连一怪物都不如吗?还是莫要负了前言,令道心蒙尘。当下忍着贪念,不再去看那红色黏液跟“小莲花”,继续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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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堡厅堂之上,陈云之面无表情,居中而坐。在他右手边坐着哭得双目红肿的林关芝。
杏眼同样红肿,面容憔悴的陈依琳坐在母亲的身旁。
王千里躬身站在堂上,正向陈云之等人回报着追捕陈子俊的情况。
听王千里讲完,陈云之眼中精光闪动,缓缓问道:“你说那逆子逃入了空棺谷,可是你等亲眼所见?”
王千里躬身答道:“弟子等人虽未亲眼所见,但根据少堡主所逃的路线推断,少堡主他十有八九是逃进了空棺谷。”
陈云之低头沉默良久,才缓缓抬起头,低沉的说道:“这也许是天意,以他的修为进入空棺谷,绝无生还可能,也罢!老夫就当没有过这个孙子!”他随即吩咐王千里将追捕陈子俊的几路弟子召回。
王千里踌躇了一下,道:“老堡主,那少堡主……”
陈云之暗自咬牙,一摆手道:“哼!那是他咎由自取,擒回来也是杀了,结果都一样,也不必再让堡内弟子为他入谷涉险,你下去办吧!”
王千里还想劝上几句,见陈云之态度坚决,暗叹一声,施礼离去。
看着王千里领命离去,林关芝眼神闪烁,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陈云之压制着悔恨的心情,强自展颜对林关芝道:“我理解你想为夫报仇的心情,那逆子被逼入空棺谷内,必定活不成了,也算是给老二报了仇,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明日就将老二入殓安葬,也好让他入土为安。”
林关芝与陈依琳闻言,俱都流下泪来。
林关芝饮泣道:“大哥还未回返,明日入殓合适吗?”
陈云之摇手道:“不必管他了,让他再见上一面徒添伤感,又能如何?”说罢,一声长叹,起身离去。
陈依琳一直都不敢相信陈子俊会杀死爹爹,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原本还以为能再见到陈子俊,当面问问这个从小与自己感情莫逆的哥哥,为何会对父亲下此毒手,可听王千里说陈子俊逃入了凶地,恐难生还,她心中是对这个哥哥即恨且悲,见爷爷离去,再不顾忌,将头伏在林关芝的肩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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