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但这类修仙者道基稳固,不易受心魔所扰,得道成仙之机也很高。
另一类却讲究剑走偏锋,修炼进境极快,资质普通的修真者几年之内就可小有成就,更有特别凶邪之法,需用人的精血修炼,大伤天和,但进境神速,只需十几年即可入高手之列。这类功法越修至后期凶险越大,尤其修炼出元神之后,易生心魔,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全废,重则形神俱灭不得轮回。
其实在陈家堡时陈庚就对陈子俊讲过这两类修仙功法,言及后者陈庚神情间隐露不屑,更言之修炼之人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人。陈子俊那时还小,却还是能想到除了需用人的精血修炼的凶邪之法外,其他的也只是修炼功法之间的差别罢了,与人的行事实在没有太大关联,只不过当时他怕惹恼了父亲,没敢开口反驳。
话复前言,陈子俊问静雨师太道:“这天玄观可是修的‘快捷’功法?”
静雨点头,面露杀机道:“倒不全是,不过他们观内却容许门人弟子修炼那‘血婴血煞功’。”见陈子俊面露不解,静雨师太解释道:“那‘血婴血煞功’是需用无数满月婴儿血才能修炼。”
陈子俊自是不知何为“血婴血煞功”,但他听静雨说修炼此功需用婴儿血,便知修炼这“血婴血煞功”之人,必定是杀戮无数,登时对天玄观的道人敌视了起来。
“难道仙林中人就任由他们纵容弟子修那邪功,任他们伤天害理也不闻不问?”陈子俊不解的问道。
“有的是敢怒不敢言,也有的事不关己各扫门前雪,哎……”静雨师太叹道。
陈子俊心道,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静雨闭目感应了一会,又道:“此地还有多处打斗的气息,这里是流云门的势力范围,看来这次怕是天玄观大举进攻流云门。”她沉吟了一下,转过头对陈子俊道:“本来咱们应尽快赶去陈家堡,可我与流云门门主叶万年曾结有善缘,现下巧遇他们两派争斗,如袖手离去,实在是心里难安,说不得要管上一管,子俊你先行一步,我稍后就到。”
陈子俊听她如此讲,开口说道:“师太说得哪里话来,子俊岂能独自离去?这天玄观既是修‘血婴血煞’此等人神共愤的邪功,子俊虽修为浅薄,但也愿助师太一臂之力。”
他们两人说话间,被围攻的三名流云门弟子,已有一人伤在一名道士的剑下。
本来这名流云门弟子只是臂膀处被划出一道血口,只属轻伤,还有再战之力,可是只见伤他的那名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双眼瞬间变得赤红,闪动着妖异的红光,他伸手虚空一吸,只听受伤的那流云门弟子,一声惨呼,整个受伤的臂膀迅疾腐烂枯萎下去,转眼间只剩森森白骨,他只顾惊骇痛叫,被另一名道士偷袭一剑透胸,倒地挣扎了几下,便已气绝。
陈子俊看得清楚,心中大骇,这便是“血婴血煞功”吗?当真是凶邪无比。
静雨一声低哼,身形闪动,已出现在打斗圈内,她挥动着又长又宽大的僧衣衣袖,将那五名道士逼退,问其中一名流云门弟子道:“叶门主可在里面?”
那名弟子在这当口也顾不上行礼道谢,喘着粗气道:“门主,正在里……面,来了……好多妖道……攻来了……”已经是语无伦次,他看了一眼已经倒地身亡的那名弟子,不觉悲从中来,俯身抱住尸身大哭道:“师兄……师兄啊……”
那五名天玄道人被静雨用衣袖逼退后,知道静雨修为高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均凝神戒备,用剑指着静雨师太,其中一名道士喝问道:“你是哪里来的臭尼姑,敢管咱们天玄观的闲事?”
静雨面沉如水,道了声:“不知死活!”衣袖挥动,她与那名天玄道人,两者之间的修为境界直如大象与蚂蚁,那道人来不及抵挡,就直接跌飞出去,摔落在地上又连滚了几个跟头,便自不动了。
其他四名天玄道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又有一名道人语音颤抖的问道:“你到底是谁?这是我们天玄观与流云门的私事,你因何要管?”
静雨不愿与他们废话,衣袖挥动,剩下的那四名道人也均自飞去,摔落地面,竟是一同死去。
陈子俊看得暗自咋舌,早闻“太元飞燕”嫉恶如仇,没想到她出家了这么多年,还是如此辣手,毫不留情。
静雨与陈子俊没时间再顾及那两名流云门弟子,直接向流云门内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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