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硕双目圆瞪,恨恨的看着长空等人飘离的背影,钢牙紧咬,嘴角都溢出血来。他非但恨长空等人,更恨自己无能。
一同前来攻打流云门的天玄观徒众,也被长空的师弟长生道人招呼撤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少顷,所有来犯之敌便走得干干净净。
浓烟火光之中,只见一地的尸体。
一场灭门之灾消弭无形,叶万年等人本该欢喜,可一见死伤的弟子和断壁残垣,哪里还能欢喜起来?
叶万年强忍悲痛对陈子俊道:“少侠,流云门数百年基业与门下众弟子全赖少侠相救,流云门上下定会铭记大恩!”说完,对陈子俊深施一礼。
陈子俊见状忙闪到一旁,摇手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呀!”
齐天机道:“小友不必过谦,一人一剑力挽狂澜,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叶万年问道:“还未问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先前齐麟也曾向陈子俊问过同样的问题,被陈子俊一句带过,可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却不好再遮遮掩掩。
“叶老爷子客气,在下姓陈,来自陈家堡。”
“不知陈庚陈堡主与少侠……”
“正是家父。”
叶万年闻言神色一动,再次施礼道:“原来是陈少堡主,失敬失敬!”
陈子俊连忙还礼。
林梦蝶在一旁听得清楚,美目流转,心里奇怪,这位少侠可真有意思,明明是陈家堡的少堡主,却非要说自己是什么云之散人。
此等情形下,几人顾不上过多寒暄,叶万年一面吩咐夏松、叶硕等,收拾残局,救助伤员,一面命人带齐天机等人去歇息。
一个时辰之后,在一所还算完好的屋舍内,叶万年等人分宾主落座。
齐天机问叶万年道:“老弟,门下弟子可都安置妥当?”
叶万年道:“门下弟子死伤过半,更有些只是全无法力的妇孺,这些贼人当真可恨!”话未说完,泪已流下。
齐天机叹道:“既然上天让流云有此劫难,老弟你悲伤也是无用,如天玄观等人这般作恶多端,定然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叶硕虎目含泪,用拳狠狠一砸椅子扶手,恨声道:“天玄观贼人残忍杀戮我门下数百条无辜性命,怎能只等天报?叶某对天发誓,此仇不报枉自为人。”
陈子俊眉头微动,却未说话。
屋内众人一阵沉默。
半晌过后,静雨师太打破沉默,对叶万年道:“叶老门主,流云门与天玄观虽势同水火,但就贫尼所知,你们两派已有十数年未动刀兵,为何这次天玄观倾巢而出来犯流云?”
叶万年闻言稍有迟疑,沉吟不语。
静雨师太见叶万年似有难言之隐,便打算岔开话题。
却听叶万年长叹一声道:“师太非是外人,老朽也就不再隐瞒,大约在两月前,老朽与我派余廉余长老带弟子去元洲地界采药,行至山林深处,突见一深潭中霞光外放,潭水沸腾不已……”
“这异象持续约有半柱香时间,才平息如常,老朽心中感觉好奇,便命弟子原地等候,与余长老潜入潭中查看究竟,那潭水甚是清澈,运功凝目,能隐约看清潭底的石头形状,灵觉探出也无异状,但令人奇怪的是,老朽与余长老全力潜下数十息竟未能到达潭底。”
听到此处,陈子俊不由插口道:“难道是有阵法禁制?”
叶万年看向陈子俊目露赞赏道:“少侠,所料不错,那深潭已被人设下阵法禁制,幸好老朽对阵法略懂一二,虽颇费周折,最后却也被老朽将阵法破去。”
屋内几人俱都是有识之士,虽然听叶万年说得轻描淡写,但心里都明白当时怕是费了一番功夫。
只听叶万年接着道:“阵法破去后,老朽才发现原来我与余长老已是置身潭底,潭底怪石林立,水草丛生,在距我俩儿丈外之遥,一核桃大小的彩珠悬浮在水中,维持阵法运转的正是此珠,这珠子不停旋转跃动,周围的潭水竟随珠子跃动而有规律的忽冷忽热,老朽见此情形更觉奇怪,老朽虽不敢说见多识广,但对仙林中的奇珍异宝也略知一二,可这彩珠是何宝贝老朽却是闻所未闻,我与余长老正待凑近瞧个仔细,突然,那珠子霞光大放,随之一股难以言喻的法力喷薄而出,将我俩儿逼退几丈远,待得我俩儿稳住身形,定睛再看,那珠子已穿出水面直射清空……”
“老朽心知此珠绝非等闲之物,急忙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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