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什子事了,最宝贵的还是自己。”皇后发觉失言,拉着陆曈的手找补。
如今陆曈名义上算是她的半个孙女,还是大盛的“神女”祥瑞,可不宝贵吗?
徽喆帝同样劝说了一声,要是陆曈出了什么事,萧朔那臭小子说不定又要犯浑带人犯大不敬了。
“多谢陛下,多谢娘娘,臣女就先回去休息了。”陆曈请辞。
帝后没有再留她,就从陆曈的所作所为来看,关宁侯府的忠心都日月可鉴。
出了宫城,陆曈坐在马车上,虚弱的神情才缓缓散去。她刚才的样子是故意装给帝后看的,为的就是让帝后知道她每次登坛求雨都要付出极大代价,免得以后不得安宁。她要不要求雨,她不想看别人的脸色。
不过好在这次之后虽然有些胸闷,但很快就缓解了,没有之前那么严重,忽然就一病不起了。她思索了一下,心想多半是当时怀着孩子的原因。现在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这种天道反噬应该弄不死她。
她回到关宁侯府,林裕在府中等着给她复命,胡人的第一波攻势已经被抵挡住了,一鼓作气,再而竭,胡人再想攻破大盛京城没那么容易。
眼下护城河的水势大涨,足以挡住胡人好几天,正好给城中守军休整的机会。
陆曈听完,没有任何意外,这和她预期的完全一致,只要城中的守军能够坚持到镇南军赶到,大盛京城就可以说是无虞了。
“曈娘,两个孩子都想你了。”萧母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怀里的孩子一见了陆曈就朝她伸手要抱。
陆曈眉眼一柔,从萧母和奶娘怀中接过两个孩子往里走,她想要守护的人如今又多了两个。
“不知道三郎在外面怎么样了?”萧母看着这一幕,心中欣慰的同时难免担忧道。
“娘你放心好了,萧朔他可是鼎鼎大名的镇北将军,不会有事的。”陆曈笑着安慰了一句,可她心里何尝没有一点担心?
萧母稍稍安心,这小夫妻两个感情就是好。
“娘,怎么没看到公公?”陆曈忽然问了一句,从她回来就没见到萧父。
萧母略有囧然,说:“老头子去看他的那副盔甲了。”
陆曈哑然随后失笑,萧父不会是想重新披挂上阵吧?当年这位关宁侯在战场上伤了左腿,后来治好了也行动不便,可不适合再上战场了。
“娘不去劝劝吗?”陆曈笑说。
萧母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觑了她一眼,说:“刚才陛下的旨意送过来,让各家都出人出力帮忙守城,他把家里能动弹的都派出去了。”
“然后他就说,想要替朗儿、望儿报仇。”
二者是萧朔的两个兄长,当年随萧父出战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
陆曈收声,她虽然和这两位萧朔的兄长素未谋面,但一直都是心生敬佩的,不敢不敬。
“娘,报仇的事交给我和萧朔。”她郑重说道。
萧母不知道她为何要算上自己,这时萧父刚好从前边走了出来,身穿甲胄,怀里还抱着两块牌位,左右为萧朗、萧望。
“老头子,你这是做什么?放下孩子的牌位,别让曈娘看笑话了。”萧母连忙拦住萧父道。
二老拉扯了一番,终是萧父泄了气,他到底是老了,腿脚也不利索。
“爹,当年大哥、二哥怎么死的能和我说说吗?”陆曈莞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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