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我睡不好就精神不佳，精神不佳就无法做出更好的毒药，射箭时难免容易精神涣散，体力不支。”
小夭拉着相柳的袖子，轻轻的摇着，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好可爱。
相柳妥协。
“好，最近不行，改日我带你去海上。”
小夭望着大海的方向，这里是中原，离大海很远，不像往日在清水镇，想去就去。
小夭又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相柳坏笑道：“歌舞坊买醉，杀人越货，毕竟我只是个庶子，还是个浪子。你还愿意同我这种人来往吗？”
小夭用力点头。
“愿意，我与你在一起最自在，最开心。等我箭术学成，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如何？”
相柳问：“‘你’是指防风邶还是相柳？”
小夭说：“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都是你，只要是九命相柳就行。”
相柳呼啸唤来天马，相柳抱着小夭一前一后坐在天马上。
天马慢慢的飞行。
相柳没有说话。
小夭好奇地问：“听闻你有九个真容，八十一个化身，我只见过你一个真容，什么时候把另外八个真容给我看看，我想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还有八十一个化身，我也想记在脑子里。”
相柳还是沉默。
小夭又说：“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你的真身，我真的想知道你的九个头是怎么排列的。”
小夭突然想到相柳用一条命救了自己，于是哀伤的问：“相柳，你救我用掉了一条命，九个头是不是变成八个头了？”
相柳真心觉得聒噪，可是他不想像以前一样封小夭的嘴。
就像小夭说的，他时日无多，这样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能听到小夭唠叨，也是听一句少一句。
小夭终于住嘴，相柳说：“大家都说我是九头怪。我的真身丑陋无比，你还是不要看了，我怕你看了以后更加睡不着。我命是少了一条，头还在。仍然还是九头怪。”
相柳自嘲，小夭听得心里难受。
她扬起头，在相柳的脸上亲一口，郑重地说：“不要听旁人瞎说，他们都不知道你有多好，我知道你很好，特别好。”
相柳还没从小夭的吻中回神，又被小夭如此夸赞，心头颤颤巍巍的。
自从小夭醒来，他能明确感知到小夭对他的靠近和亲昵，下巴、脸、唇，都被小夭亲了。
心中窃喜，却又害怕。
小夭说不喜欢等待，喜欢有人长相守，可他不能做到。
他若是战死，小夭真的能释怀吗？
他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小夭死过一次，那种剜心之痛，即使他有九条命，也难以承受，而小夭只有一条，更不能承受。
他不能冒这个险，不能让小夭重走她母亲走过的路。
相柳夹紧马腹，拉动缰绳，天马快速奔驰。
风声在耳畔怒吼，脸被风割的有些疼。
小夭闭上嘴，再不敢说话。
身后似乎有冷气袭来，小夭感知相柳生气了。
到了辰荣府，相柳放下小夭，快速离开。
这会还未到傍晚，相柳提前把小夭送回来，小夭失落的看着早已不见天马的虚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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