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被摇了下来,程橙惊讶的看着我,双手捂嘴,此刻,我与她都有千言万语想倾述,我们彼此的眼神都在交流,车后的楚雨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道:“姐夫,你认识他们?他们是谁啊?”
“啊!姐夫?向阳,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还多了一个小姨子,向阳,你为什么会在苏州啊!”
程橙失声喊道,她蹙着眉宇,连开车驾驶的余庆频频转头,骂道:“臭小子,他妈的怎么会在这里?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不在上海待着,自己跑到苏州结婚,不给我解释老子回上海整死你。”
余庆一脸怒色,我也是有苦说不出,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小姨子,悄咪咪的说道:“小雨,这里面有点杂,待会你别插嘴,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答案。”
楚雨点头默许,我将目光望向奥迪A6内等待我答案的两人,我沉吟半会儿,给了一句话,“前边聊。”就开着电车,载着楚雨领先那辆奥迪A6,一路狂飙。
我心中大致是揣摩出几分答案,余庆夫妇压根没去广西海南旅游,反而来了苏州,我们是碰巧的见面,一份双方都未得知情况下的邂逅,刚刚楚雨叫我姐夫被程橙听到,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真相答案,告诉他们我已经告别上海,决定在苏州展开一次全新的生活。
或许,余庆会暴跳如雷吧,曾经我和他约定过,谁也不能离开奋斗的地方,他是扎根稳定下来了,而我呢?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我已经毁约,这也意味着我们将很少见面,甚至友谊淡化。
我告诉他们真相,他们会回到上海,跟上海的朋友们讨论,我本想一个人悄咪咪的离开上海,如今却要公布于众,我有点忐忑,甚至想再编制一个谎言,来隐瞒他们想探索真相的内心,可是我害怕了,我不想再用谎言伤害别人,我也不想再一次酿成大祸,毕竟余庆婚礼那天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
我蹲在路边,叼着棒棒糖,蹙着眉宇等待余庆,楚雨蹲在我旁边,低头玩着路上半根手指大的石头,问道:“姐夫,他们是你什么人呀?刚刚为什么男的要骂你?”
楚雨抬起眼眸,望向我,渴望一个让她能接纳的答案,我沉吟一会,开口道:“他们是我在上海的朋友,男的叫余庆,我兄弟,女的叫程橙,可以叫她老阿姨,我和余庆在一家公司上班,前不久刚刚结婚,现在是他婚假出来游玩,要不是因为······”
我停顿了,记忆深处的悲痛开始涌现,婚礼上的伤害我无法忘怀,我内心突然惆怅起来,怔怔的看着地上散碎的石子,回忆越来越痛,不止牵扯出婚礼,还有自我轻生被救,那个模糊的身影,公园下月色真挚的告白。
我有太多,太多的不舍,我无法清数全部,楚雨戳了戳呆滞的我,“姐夫,然后呢?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在婚礼上出丑了,才和我姐逃到苏州的吗?”
楚雨开玩笑的说道,我回过神来,白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个屁呀,你这个年纪就该快快乐乐的活着,没有大人世界的烦恼和厌倦,没有成熟,只有你这个年纪的稚嫩与青春,你这小妮子,跟你姐一个性格,骨子里刻出来的,都想知根刨底。”
楚雨嘿嘿一笑,回应道:“姐夫,你这是骂我还是在夸我呀?”
“你感觉呢?”
我反问,楚雨沉吟了一会,摇摇头,给出了一个让我蚌住的答案,“我觉得两个都不是,你是在劝诫我别过多的了解,你不想让我沾染你们成年人的肮脏世界,让我青春无悔,对吧?”
楚雨得意的看着我,我没有给出回答,我不否认她,也不去承认她,我摸了摸她头,她却拿石子砸我的鞋,面对她无理取闹我没有理会,我更在意的,是那辆即将驶来的奥迪A6。
奥迪A6从不远处开过,停在我的前面,我缓缓站起来,舒展舒展筋骨,楚雨学着我的样子,却没达到我的标准,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二人的发问,程橙率先下车,走到我面前,先是看了看一边的楚雨,拉着我的胳膊到一边。
“向阳,你搞什么幺蛾子啊?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上海工作的吗?怎么会跑到苏州来?还多了一个小姨子,怎么?你结婚了?在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结婚。”
程橙蹙着眉宇,着急的问我,我将棒棒糖取下,脑子有点混乱,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只能按照自己的感觉回答:“我把上海的工作辞了,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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