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椅背,瞪着大大的眼睛愣愣看着他。
“怎……怎么了?”
“你说呢?”顾薄言压抑着心底波涛汹涌的怒意,几乎咬着牙。
“你……你要自杀吗?”陈念安结结巴巴道,看着突然,公然在市区飙车的男人。
就算要自杀也不用带上她……吧,毕竟她才复活……
“陈念安!”顾薄言低吼,眉眼再也不是冷淡,暴戾和愤怒从紧拧的眉毛里倾洒而出。
劈头盖脸洒在懵逼的陈念安脸上,她扣了扣攥着的安全带,眨着眼睛。
“……啊?”
又看了一眼车外的医院,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了然一般慢慢张嘴。
“其实我没事,不用花钱去医院”
他……公司要破产了吗?
顾薄言吼完就一直盯着她,见她一副虽然不理解但尊重的模样,半天憋出来一句快气死他的话。
“我看起来很穷?”他随意扯开安全带,倾身过去,低沉音调几乎是从牙齿里字字吐出。
距离骤然拉近,冷冽的俊脸近在咫尺,顾薄言宽阔肩膀在光影里霎时间压下,清爽薄荷味交织香烟,气息喷洒在脸颊。
陈念安眼神慌乱闪躲,手指无意识搅着安全带,垂落在腿上的玫瑰被她局促余光瞥见。
突然灵光一现,一手抓起花挡在身前,因为动作速度过快,唯二的两片孤零零叶子,颤颤巍巍抖落,在空中荡了一秒,竟然胆大妄为飘上随意扯开一颗扣子的白衬衣领。
顾薄言食指和中指一屈,随意将绿叶夹起来,他冷冷地掀下眼皮看向她。
无端地,空气似乎更冷了,怀疑泼一杯水都能一秒成冰。
“不穷,不穷!”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陈念安立马敏锐地察觉危险,忙举起手示意,顾薄言真是一点也不穷。
开玩笑,她刚才就是脑抽了,顾薄言天天给她买这么多奢侈品眼睛都不眨,怎么可能穷。
更不说……区区医药费。
脑子掺水了吧,自己。
陈念安板着义正言辞的脸蛋,手一举起时,挡在胸前的花就掉落两人脚边。
顾薄言低下头,眸色沉似水,他冷笑一声。
不动声色撵了一脚,本就破败的鲜花,更是转瞬之间就被黑色皮鞋狠狠碾碎,连花蕊都没留下。
不知是他动作还是不够不动声色,还是因为他不悦地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陈念安下意识顺着往脚下看过去,只见蓝色裙摆下,深红色破碎花瓣静静地躺在光秃秃一个绿杆旁,甚至靠近花骨朵的玫瑰绿刺都被一通碾下来。
足以可见,碾它的人是多么不满意。
这回是真的灵光一闪!
陈念安捕捉到什么,缓缓抬起头,仰起脸颊。
看着敛着黑眉,绷着情绪生闷气又不说让她兀自猜的某个男人。
猜不出来,又把自己气半死,更气结,陷入死循环。
忍不住浅浅笑了一下,陈念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薄言冷霜似的脸颊。
顾薄言眼睛看过来,她带着弯弯笑意和他对视,轻笑着问:
“你是不是吃醋了啊?顾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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