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怀疑顾薄言今天出去喝假酒了 微醺成这样。
还是说,果然深夜就是很容易让人情绪上头,多愁善感。
或者,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生病让人身体机能下降,难免脆弱。
陈念安沉吟一秒,还是觉得哄一下伤病患幼小脆弱的心灵。
“咳。”
她刻意清了清嗓子,拍拍顾薄言背,竭尽全力放软放柔声调,“乖——”
顾薄言抬起脸看她。
陈念安把嗓子眼的话说完,“我以后都喜欢你一个——”
她保证她绝对从来没有用过如此柔软,体贴的嗓音。
这是她上次看网上萝莉音,凭着超高的记忆力回忆复现了一遍。
顾薄言听了不得爱死。
“你嗓子怎么了?”顾薄言拧着眉。
“嗯?”陈念安疑惑地歪歪头。
顾薄言指了指她的喉咙,挣扎了一秒,还是委婉的道:
“像尖叫鸡”
像什么玩意??
尖叫鸡?!
“……”陈念安放开他,后退一步,沉默着转身就走了。
平静是她的伪装,其实陈念安已经在平静中疯掉了。
好一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攻击。
哦。
尖叫鸡。
尖叫鸡好啊,饿了还能吃……
顾薄言还愣在原地。
不明白陈念安怎么生气了,他只是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模仿尖叫鸡说话而已。
不可以问的吗……
花香四溢扑鼻,浓郁得鼻尖发痒,顾薄言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赶紧跟了上去。
他将车上的蓝色文件夹拿了才进门。
客厅很安静,顾薄言放轻脚步上楼,卧室门缝底隙透过一丝暖黄的灯光。
顾薄言走了过去,轻轻拧动门锁。
门没反锁,一拧就开了。
陈念安仰面躺得笔直,像一尊小小的雕塑,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老婆——”顾薄言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本能告诉他还是先哄好。
他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走过去蹲在床边。
蹲下时,扯动了全身受伤的肌肉,顾薄言动作顿了一秒,没停。
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尽量扒着床沿,又小声喊一句,“老婆……”
现在知道喊老婆了。
陈念安扯了扯嘴角,幽幽望着天花板没动,毫无感情开口:
“这里没有你老婆”
“只有尖叫鸡。”
“……”顾薄言顿了一秒,果断张嘴,“我错了。”
陈念安侧过脑袋,看着床边可怜巴巴的顾薄言,“错哪了?”
“我不该说你声音像尖叫鸡。”顾薄言举起左手,很认真地发言。
“那像什么?”陈念安不依不饶。
“……”顾薄言脑袋转了一下,情话储存区域空荡荡。
良久,生硬地憋出一句,“塞纳河畔的春水。”
“像什么玩意??”陈念安第二次瞳孔地震。
“像塞纳河畔的春水。”顾薄言重复。
眯眼凤眸,陈念安带着怀疑地目光看了顾薄言好一会。
后者半点不心虚,坦坦荡荡。
“顾薄言,你一个说老婆夹嗓子像尖叫鸡的人,怎么会知道像塞纳河畔的春水,你在哪听过?”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