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上阴阳路,嘿哟,那个将军肚男人的亡魂直接就懵圈啦!
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惊慌失措地叫着:“这啥地儿呀?您要带我去哪儿呀?”
我瞅着这家伙那副德行,心里那叫一个腻歪,没好气地回他:“这叫阴阳路!踏上这条路,您就跟人世拜拜咯!现在带您去地府报个到,准备好去投胎吧,亲!”
说完我伸手就要拉他,可这老兄死死抱住路边那棵枯树,死不松手,扯着嗓子哭嚎:“我不想死呀,我不要死,我坚决不能死哇!”
我本来就着急回去办事,他还在这儿跟我瞎折腾,气得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吼道:“您呐,已经死透透啦,回不去喽!乖乖跟我走,晓得我是谁不?我可没那耐心陪您玩儿!”
一听我这话,这老兄“嗖”地一下转头就跪在地上,我一瞧,嘿,这动作那叫一个顺溜,表情那叫一个淡定,这没个几十年的功力能这么麻溜?
他一把抱住我的腿,哭天抢地地哀求:“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呗,只要您能让我回去,您要啥我都给您弄来。钱?我有的是!房?随便挑!车?任您选!女人?我能给您找来一堆,中国的、外国的、纯种的、混血的、原装的、改装的,要啥样有啥样!求求您啦,只要您能救救我呀!”
越听我这火气越大,这人也太膈应人了,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去去,您这是唱大戏呢?告诉您,别做白日梦啦!赶紧跟我走,不然我可真动手啦!”
见我捏紧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架势,他又“嗖”地转过头抱住那棵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我不走哇,我还没活够呢!我辛辛苦苦攒下那么多家当,都还没来得及享受呢,咋能就这么挂了呀?”
我都懒得搭理他,使劲儿拉扯,可这老兄铁了心不想走,那手就跟粘在树上似的,死活不撒开。
这时候,路上有其他办事的阴差路过,有的停下脚步问:“灵官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呀?需要帮忙不?”
我这人好面子呀,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没事,您几位忙您的去,我在这儿遛狗呢,累了,歇会儿。”
那些阴差捂着嘴偷笑,带着身后的鬼魂继续赶路。我想起跟钟馗办事那次,于是一拍左肩的紫蝠印说:“你们赶紧出来,把这个家伙给我拉到冥府去。”
结果啥动静没有,根本不像我期待的那样有紫蝠现身,拉着亡魂飞走。得嘞,这下我也傻眼了!
就在我抓耳挠腮没辙的时候,空中“呼”地飞来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落地,哟呵,认识,正是把守鬼门关那十几个妖兽里的一个。我也算是地府的常客了,虽说第一次见面闹了点小误会,但后来发现这群鬼妖其实单纯得很,还挺可爱。尤其是眼前这位鬼妖,我印象可深了,每次从鬼门关飞过,都是他带头鼓掌问好,虽说没怎么深交,但感觉不错。他的特点那叫一个鲜明,长得凶巴巴的,可穿着却是小碎花的衣裤,别提多滑稽了。
他看见我,咧着大嘴笑开了花:“冯爷,您这是干啥呢?”
我估摸着他肯定是来帮忙的,于是跟他开玩笑说:“没啥大事,这个死鬼尿急,这不正靠着那棵树解决呢。也不知道咱们这儿管不管随地大小便。”
鬼妖虽说单纯,可脑子不笨,听出我是在用玩笑话掩饰尴尬。于是他那两只跟灯笼似的红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吼道:“这当然得管啦!”
说完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亡魂从树上扯下来,扔到地上狠狠跺了一脚。亡魂当下就瘫成一滩泥,动都动不了,鬼妖把亡魂往肩上一扛,对我说:“冯爷,我正好要回去,要不咱一起?”
我心领神会:“那就辛苦您嘞!”
“瞧您说的,这点小事儿!”
“咋称呼您呐?”
“我叫花大妞,冯爷叫我大妞就行。”
我一听这名字,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憋着笑问:“大妞?恕我眼拙,您到底是公是母呀?”
花大妞听我这么问,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我一看,赶紧解释:“是不是我说错啥话,惹您不高兴啦?”
花大妞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想起以前那些糟心事儿了。其实我原本是个女娃,当年那世道重男轻女,我一生下来,老爹就气炸了,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最后我就活活饿死了。酆都大帝心善,收留了我的冤魂,还把我和其他十七个兄弟姐妹一起养大。因为从小到大吃的都是恶鬼,就长成这副模样,是鬼是妖都分不清喽,哪还分什么公母哟。”
“其他那十七个也都是这么惨的遭遇?”
“嗯呐,都是被狠心抛弃的。”
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些鬼妖还有这么悲催的过去,忍不住一阵唏嘘,对他们更是多了几分同情。
到了善恶司,把亡魂交给肖判官后,我问他:“咋跨区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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