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完聊天记录,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若木鸡,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这还能说啥哟?打电话的那鬼魂铁定是这男人去世多年的老爹,这世上哪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呀,简直比买彩票中大奖还稀罕!
栋哥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前几天这哥们儿就找上我,跟我打听这事儿。当时咱们还瞒着老冯呢,我那脑袋当时就跟浆糊似的,根本不知道咋回他,结果一扭头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刚才听到电话里说的地址,我这才猛地一拍脑门,想起来啦!咱们现在咋整?”
丁总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哎呀我的亲娘哎,这事儿可太难搞啦!他那死鬼老爹说要来接阳寿到头的老伴儿,可听这男人讲,他老妈只是病重嘛。难道咱们还劝人家别抢救啦?这不是自找抽嘴巴子嘛,不过算啦,反正都在医院,从人家病房出来,直接就能抢救,也不耽误事儿!”
鸡蛋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反问丁总:“别人一开张就顺风顺水,咱们难道要一上来就摔个狗啃泥?”
丁总一听,立马改口,拍着胸脯保证:“去,必须去!任务再难咱也不能怂,咱们为人民服务的心可不能变,得硬着头皮上,啥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咱可不怕!”
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他们就是把这当赚钱的买卖,丁总说的那些漂亮话,纯粹是瞎忽悠。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想去瞅瞅,为啥呢?因为我觉得这事儿好多地方都透着邪乎。
其一:要是来拘魂,那这人肯定没救啦,不可能还有抢救回来的可能,除非医疗技术牛得能把生死簿都给改喽。就那什么孽镜台的技术,现实里根本想都别想,我才不信人能比神还厉害呢。其二:既然是奉命拘魂,那肯定是合乎天理的呀。咋还能让自己儿子做梦知道呢?人要是梦到这档子事儿,肯定有猫腻。就冲这两点,也得去探个究竟。
当然啦,最关键的是,人家都叫我大师啦。虽说有点名不副实,但人嘛,谁没点虚荣心,我好歹也是为数不多的灵官,这点小事应该能搞定。
于是我一咬牙,说道:“行,那咱就去!”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们几个商量好一起去看看情况。先让栋哥联系那个人,没想到人家不像一开始那么热情,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好吧,你们也来吧!”
他说了个“也”字,难道还有别人?
本来丁总他们想拉着我先去换身行头,我心疼钱,死活不干。
到了医院门口,栋哥突然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哎呀妈呀,我这胃最近造反啦,正好趁这机会去看看医生。”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这家伙就像兔子被狼撵,一溜烟儿跑没影了,钻进门诊大厅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里。
丁总气得直跳脚,指着栋哥消失的方向骂道:“我呸,胃疼?昨天吃自助,海鲜吃了两斤,啤酒灌了一箱,现在有脸说胃疼?咋不说蛋疼?咱们这好歹是头一回办正事,居然临阵脱逃。不行,我最看不惯这种怂包,你们先上去,我去把他揪回来。”
说完,打着抓人的旗号,也消失在人群里。
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不能随地吐痰,我真想狠狠啐一口。转头看向鸡蛋,无奈地问:“你呢?”
鸡蛋咧嘴一笑:“我和你一起冲,怕个啥!”
找到 413 房间,一看是间高档特护病房。能在这省会城市最大的医院弄这么一间病房,光有钱可搞不定。站在病房门口,我这腿肚子直打哆嗦,心里也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怕个啥玩意儿。
鸡蛋倒是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说:“哇靠,有搞头!”
鸡蛋一个劲儿催我进去,我却犹豫着,还是先透过玻璃瞄了瞄里面。这一瞄,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病床正对着门,能看到一个老太太躺在那儿,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病床旁边坐着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病床前还围着一个端庄的中年妇女,妇女手里牵着个七八岁、吓得小脸煞白的小孩。
我和鸡蛋走进病房,那中年男人满脸问号地看着我们。
我赶紧开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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