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马文浩,您这个知府也就不用做了。”
“他敢!”
袁知府气得脑袋疼,“一个小小的东阳郡王,本官给他几分颜面,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莫不是他以为自己能比得过七殿下和皇孙殿下?”
看着袁知府发脾气,文无行不敢说话,人家是郡王,可架不住的盛宠啊,当初东阳***和驸马两人,一个在北魏和亲多年,一个为了救皇上而死。
说句不好听的,除非东阳郡王作死,非要造反,不然他犯天大的错,皇上都能原谅他,毕竟皇上可是将金陵当做封地给了东阳郡王。
金陵是什么地方?
那可算是第二个京城!
而且这个东阳郡王面上看着清风朗月,背地里却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十成十的疯子。
得罪七皇子,都比得罪东阳郡王强。
此时的沈东篱带着傅文修和御史中丞孙简来到一个摊位处,“中丞大人,沧州最有名的就是羊杂汤面,味道十分鲜美。”
一旁的胡县丞也跟着点头,“您不知道,这家店可是开了几十年了,羊汤鲜美,出锅后撒上点小葱,好吃到让人咬舌头。”
“还有他家的火烧,也是十分美味,一口下去唇齿生香。”
御史中丞听到这话,倒是笑了起来,“听着就让人流口水,本官可要好好尝尝了。”
倒是傅文修看着这简陋的长条木凳,再看看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桌子,周遭乱哄哄的都是人群吵闹,脸色登时有几分难看。
“你当初不管不顾非要离开傅家,就为了在这种地方吃这种东西?如今我和中丞大人过来,你便是个寻常酒楼都付不起吗?”
胡县丞:“……”
沈东篱面色如常,对着端着羊杂汤面的小二道了声谢,然后将擦干净的筷子递给御史中丞。
“中丞大人想吃些沧州地道的美食,自然是这种地方更有沧州的特色。”
“兄…傅大人若是嫌弃,不如去袁知府说的酒楼,他本就订好了雅间,傅大人去正好也不浪费。”
傅文修还要说什么,一旁的御史中丞已经落了筷子,面条入嘴顿时满眼惊艳,“好吃,文修你也尝尝,咱们京城的确很少吃到这种呀。”
一阵沉默,傅文修默然拿起筷子,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看着已经有缺口的碗,汤面上面撒着小葱,闻着确实香味扑鼻。
可傅文修的脸色就是不好看,嫌弃得不行,再看御史中丞吃得香,勉强夹了一根面入口。
味道尚可!
但傅文修还是没吃几口,他看着对面沈东篱吃得香,眉头蹙得愈发紧。
当初不管不顾非要离开傅家,结果在沧州就吃这种苦!
四个人一屉火烧,外加四碗面,沈东篱从怀中掏出钱,数了三十个铜板,正打算递给小二,傅文修看不过去,从怀中掏出碎银扔了过去。
“拿着。”
小二看了眼银子,少说得一两,忙道:“小的去给您找钱。”
傅文修看了眼沈东篱,旋即起身,“不必了,多的当赏你了。”
沈东篱站起身,“那怎么行,说好了这顿我请中丞大人和兄长。”
说完这话,她将银子拿了回来,将三十枚铜板递了过去,小二赶紧道谢然后走了。
傅文修看着沈东篱递过来的银子,眉心皱得能夹死苍蝇,“你如今还真是一副市井小民的作态,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分傅家嫡女的样子?”
御史中丞挑了挑眉,看向胡县丞,“胡大人,让他们兄妹先叙个旧,你带本官先去县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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