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两人不是一直忙着盖房子吗?五十亩地搭建花房,怎么着也得五六十两银子吧?”
“你们倒是告诉本官,一个小村子里的村民,当初交田赋税都四处筹借,如何能一下拿出五六十两银子?”
说到这话,袁知府看向沈东篱,“今日你们不将这银子的来路说清楚,陈鸣的死就是你们所为。”
御史中丞脸色有些难看,“袁知府,你还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中丞大人,非是本官忤逆,实在是人命关天,本官身为沧州知府,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袁知府冷笑一声,看着御史中丞寸步不让,这老匹夫抓了弟弟袁培,他若是不将沈东篱安上个罪名,他们还真以为京城来的官员能压他一头了。
倒是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傅文修眉心紧蹙,“袁知府,此案由中丞大人主审,你只是旁听,不该插手此事,若你觉得不公,尽可禀报朝廷,由皇上定夺。”
“事急从权,本官也顾不得了。”
袁知府说着,微微拱手,“等此事查清楚,本官自会上呈朝廷请罪的。”
“你!”
傅文修气得不轻,可偏偏又没有办法,袁知府看着两人吃瘪,心里舒爽了许多,看向沈东篱。
“沈东篱,本官问你话,为何不答?可是无法解释这银子的来处?”
“自然不是。”
沈东篱看着袁知府,“只是民女有些诧异,您难道不知道民女在来明水村之前,曾是傅家嫡女吗?”
袁知府捋了一下胡子,看了眼首位上坐着的傅文修,“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本官可是听说当初你离开傅家的时候,分文未取。”
傅文修的手微微攥紧,看向沈东篱,他也想知道这银子她到底是哪里来的。
“实不相瞒,这银子是民女离开傅家之时,大嫂安氏偷偷塞给民女的,民女从京城一路来沧州,花的就是这个五百两银票,如今尚且有些剩余。”
沈东篱说完,看向袁知府,“若是袁知府不信,尽可派人去京城沿途彻查此事,便知道民女所言是否为真。”
“对了,这五百两银票其中还有一百两是为皇孙殿下治伤用。”
说完这话,沈东篱偏头看向袁知府,“知府大人应该知道当初永安县令怎么死的吧?当初皇孙殿下曾与民女一路前往沧州,此案你尽可派人到京城找皇孙殿下佐证。”
袁知府:“……”
皇长孙赵元沂,他险些忘了这件事。
他扯了扯一抹笑容,旋即看向傅文修,“那倒也不必麻烦皇孙殿下,傅大人可是沈东篱曾经的兄长,既然是您夫人安氏所赠银钱,傅大人应当知晓吧?”
傅文修捏紧了袖子,岿然不动,“自然是知晓此事,难不成我妹妹远离京城,我们会一点银子不给她拿吗?”
袁知府扯了一抹笑容,“原来如此,傅大人应该早说,倒是本官误会了。”
御史中丞冷笑一声,“如此,袁大人,请问本官可否宣陈恭前来了?”
见袁知府不做声,御史中丞一挥手,很快就有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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