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登门致歉,但既然在御书房门口遇到了,傅文修身为晚辈便准备打声招呼。
“晚辈傅文修见过沈老将军。”
沈老将军面露焦急之色,正在白玉石阶前踱着步子呢,忽然有人站在面前跟他打招呼,愣了一瞬,紧接着回神。
“傅家小子?”
傅文修颔首,“家父傅正清,沈老将军来见陛下,可是有要紧事?”
“有要紧事也是跟陛下说,和你傅家小子说不上。”
沈老将军可记得自家孙女儿在傅家受的委屈,对傅家就没什么好脸色,虽说后来七皇子和傅家都登门致歉,但孙女儿的名声在京城还不是有损了?
原本之前相看好的人家,都到了说亲的地步,最后不了了之,都是他们傅家干的好事儿。
沈老将军说话的时候,眉毛倒竖,更有几分怒目圆睁,傅文修噎了一瞬,热脸贴冷屁股,一时间也有些下不来台,当即拱手。
“晚辈告辞。”
离开的时候,傅文修眉心却皱紧,他今日也是第一次见沈老将军,怎么会觉得有些面熟呢?
尤其是刚刚沈老将军瞧着他面色不善的样子,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一直到出了宫门,傅文修上了马车,脑海中倏然想起一个人,沈云归!
东篱的亲生父亲沈云归,刚刚沈老将军的表情和沈云归简直是如出一辙。
傅文修一时间又想到了京中的传闻,说沈老将军的幼子沈追之前也是名震边疆的少年将军,后来为了求娶一个药女,与家中闹生分了,最后负气离家。
沈云归会是沈追吗?
正琢磨着,马车渐渐挺稳,外头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到了。”
傅文修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就瞧见母亲闵氏和妻子安氏两人站在朱漆大门口等着,赶紧迎了上去。
“母亲。”
说完又看向安氏,“你还怀着身孕,怎么也出来了?”
“夫君离家这么久,自然是惦念的。”
说完这话,安氏又朝着马车后看了眼,见没有动静,下意识问道:“夫君,东篱她……”
闵氏也看着傅文修,“你写信说老二两口子送你的丫鬟给东篱投毒,是怎么回事儿?东篱现在人呢?”
“她没回来。”
傅文修叹了口气,“母亲,夫人,咱们进去说吧。”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了进去,身后就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哥,大哥!”
傅文修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就见到原本应该在国子监读书的三弟傅文睿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大哥,你从沧州回来了?”
傅文修点了点头,“你怎么也回来了?再有几个月就是会试了,你我兄弟想见面何时都能见到。”
傅文睿笑了笑,然后扫了眼四周,唇角的笑容敛了下来,“…东篱呢?不是说这次去沧州,大哥要将东篱接回来吗?”
傅文修:“……”
所以三弟回家根本就不是奔着他来的,是想见傅东篱,一时间不知是什么心思。
沉默半天,傅文修才拍了拍傅文睿的肩膀,“进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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