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拦不住你。”
说到这儿,闵氏叹了口气,“更何况安氏这些年里里外外打理府内大小庶务,从来没什么毛病,她又是恒儿的生母,再怎么样你都得敬着她。”
“这段时间她养病,你想法子哄一哄,玉珠那边不用你管,你只管哄好你媳妇。
闵氏这个当母亲的,为了儿子和儿媳妇操碎了心,而此时的安氏却彻底对傅文修死了心,她手捏着一枚小银锁,泪水很快洇湿了枕头。
小银锁上刻着‘吉祥如意’,是当初傅文修从沧州带回来的,是东篱得知她有孕,特意找了当地的银匠师父定做的,十分精巧。
可如今银锁还在,孩子却没了。
采月也忍不住有些眼红,“少夫人,别哭了,再哭坏眼睛。”
安氏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采月,你回趟安府,让我娘来傅家一趟。”
听到这话,采月愣了一瞬,莫不是少夫人真要跟大公子和离了,不过这也不是她能置喙的,当即点了点头。
“奴婢这就去。”
采月才一出门,就撞见了进门的傅文修,愣了一下,低头行礼,“大公子。”
傅文修脸色凝重,“少夫人如何?”
采月还没等说话,屋内就响起了安氏的动静,“你来做什么?滚去看你的好妹妹。”
听到这话,采月赶紧就跑了出去,夫人可是让她回安府送信呢。
这边傅文修手攥紧袖子,走到安氏床边坐了下来,声音涩然,“此事的确是我的过错,只是当时太过情急,玉珠后脑流了好多血,我没想那么多。”
“我本意并不是要推你。”
其实傅文修还想问问安氏为什么要推傅玉珠,但孩子没了,他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安氏闭眼不想看他,只感觉到手被傅文修握住,她顿时恼怒的抽开,“别碰我!”
傅文修有些克制的收回手,“此事的确是我的错,孩子没了,我也很内疚,但和离事关两府,你......”
“所以你究竟是因为心里愧疚,想要补偿我不愿意和离,还是单纯的为两府的颜面考虑?”
安氏红着一双眼看着傅文修,“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半分我的位置?”
傅文修皱眉,“你是我夫人,我当然....”
“行了,你别说了。”
安氏闭上眼,她真的死心了,“在你心里,我和恒儿甚至比不得傅玉珠在你心里的位置。”
怎么又提傅玉珠?
傅文修也恼了,他站起身,“你还要怎么样?这件事起因难道不是你先推了玉珠,我才不小心挥开你的吗?”
“说起来,这件事起因都是你。”
安氏瞪大眼睛看着傅文修,不可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你怎么不说傅玉珠她把恒儿带去假山上,她想干什么?她想要摔死恒儿!”
“我当时不仅应该推她,我就应该杀了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恒儿那么小,玉珠怎么会要杀他?你是不是得了癔症?”
傅文修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和东篱感情好,之前玉珠也的确是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你看不惯也正常。”
“但你完全可以不与她来往,却还要把这种脏水往她身上泼,你哪里还有半点当长嫂的样子?”
安氏小腹疼得厉害,唇色苍白,“她就是心术不正,当时明研和恒儿都在,我会撒谎吗?恒儿亲口与我说的,怎么会错?”
傅文修点头,“好,你说恒儿说的,我这就问他。”
夫妻两个本来是要和好的,结果却越吵越厉害,他朝着旁边伺候的丫鬟道:“去把小公子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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