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四肢像被压住了,动弹不得。
尝试着呼吸,剧痛从胸口弥漫到全身,同时剧烈的刺.激感也逐渐唤醒了我浑身的知觉。
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手,热血从心窝涌进到冰冷麻木的胳膊和腿。
之前爬树、坠河、溺水,一幕一幕像走马灯般在脑子里重复。
我睁开眼,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定了定神,只见一颗大肉头张着大嘴,正要往我嘴巴里吹气。
那颗大肉头发现我睁眼了,乐颠颠的叫嚷着:“呀!醒了~醒了!”
开始我不敢相信,以为是濒死前的梦,但梦哪有这么真实的啊!一个活脱脱的胡大头就站在面前,身后是骆驼和文主簿,他们一概从头到脚全是泥。
我冲着他们笑了一下,嗓子终于发出一声申吟。
“咋样?喘的上气来不?”我听胡大头问。
我还说不出话来,怕他再往我嘴巴里吹气,急忙眨巴眨巴眼,点了点头。
骆驼他们明显舒了口气:“阿弥陀佛,幸亏你没事了。狗嘶鸟的!老子还以为你归西了,回去了怎么和你三叔交代?!那老东西还不剥了老子的皮?!”
我动了动嗓子,虚弱的问:“我没死??那么危险你们下来还救我,真够义气!”
“嘁~别臭美了,要不是镖在你身上,老子才懒得冒险下水呐。”胡大头说完将木匣从他怀里掏了出来,“呐!看见没?”
见镶金木匣完好无损,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狗曰的!你老子的命就这么贱?没人管了?”
“嘿!我们三个当时跳下来真想救你来着,可是洪水冲的太快了,根本追不上。”胡大头边说边把我扶坐起来,让我呼吸顺畅些。
此刻,我身体已经缓和好多了。
仔细打量他们,三人浑身湿透,满身污泥,搞的非常狼狈,可我的身上虽说也全湿了,但还算整齐,一点泥都没沾,而且身上还多了一件青绿半透纱衣,难道是他们怕我受冻加了件衣服?
那也不至于给我穿这么薄薄一件吧?!
顾不上多问,转头向四周张望,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山腰上的一块平地,对面的山形很奇特,山腰处有两个三丈来宽的大洞贯穿山体,圆形透光,像是山上长了两只眼睛。
两山之间还能看得见急促流淌的洪水,洪峰一浪高过一浪,原本的河滩俨然成了汪洋泽国。
不过与我们还有些距离,一时半会儿是威胁不到我们了。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身上怎么一点泥都没有?你们他娘的,还有时间给我换衣服?!”一连串的问题,凝聚成个巨大的问号,使我刚刚清醒的头脑又开始错乱起来。
骆驼挠了挠头,吭哧道:
“这个嘛~...我们跟着你跳下水,但半个人影都找不到了,只能三人合抱一条枯树干,顺着水流往下摸索。啧...鸟的,你当时不会吭个声啊!”
“我嗓子抽筋了,喊不出来。他娘的,我吹竹笛你没听见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由得一阵哆嗦,“然后呐?谁把我捞上来的?”
“嗯??不是你自己游到这的嘛!你不记得了?”骆驼一脸茫然道,“我们顺着河道搜索,胡大头眼尖,一眼看见你挂在这个山坡大树上大喊大叫,手里还紧紧抓着老头给你的竹笛,我们担心你掉下来才上岸把你背下来的。”
“啊?在树上?还喊?”我听得糊里糊涂,“我在水里就昏死过去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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