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秦瑱所言的第三个弱点,徐庶登时就没了话语。
关张的问题,其实他也感受到了。
刘备麾下与别的诸侯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关张凌驾于众臣之上。
若此二人都是刘备的亲兄弟,顶多也就说刘备任人唯亲。
可二人却都是万人敌,绝世猛将,凭能力上位。
加上和刘备的特殊关系,故而此二人的话语权极大,地位超然。
若是弱势一点的人和二人搭伙,听之任之还可以。
偏偏秦瑱却是个强势的人,可以想见日后与此二人必然起矛盾!
想到此处,徐庶摇头笑道:
“故知子瑄忌关张也!”
“然则关张皆万人敌,主公岂能置之不用?”
“此言差矣!吾非忌关张!”
秦瑱闻之,悠悠一笑道:
“可见元直误会了!”
“关羽、张飞皆悍将,何以弃之不用?”
“之所以如此言之,乃因关张猛士,使君若成大业,少不了二人之助!”
“可关羽刚而自矜,张飞暴而无恩,此皆短也,来日若成大业,必为取祸之道!”
“如今势小,自有使君约束。”
“若来日势大,必定分守各方。”
“二者与使君关系如此,若其以短取败,使君该如何处之?”
“若不助之,置昔日情义于何地?”
“若助之,则可能全局皆坏,到了那时,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千秋大业毁于一旦。”
“此等患处,自当提前虑之!”
徐庶听着这番话语,便是一脸迷惑之色,也不说话,绕着秦瑱来回转了几圈,眼睛不住上下打量。
秦瑱被他看的一阵发毛,不由紧了紧衣领道:
“元直何以如此看我,莫非我言语不对?”
可徐庶却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看了半天,方才开口:
“子瑄金玉良言,怎有不对!”
“庶只是在怀疑,子瑄你是否真能未卜先知?”
“何以这些建议都能切中要害,恍若都发生过一般?”
秦瑱的话有问题么?当然没问题。
那可太没问题了!
虽然他投入刘备麾下时间不久,可他却已经大抵知晓关羽张飞还真就是这种人。
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
唯有刚而自矜、暴而无恩,这两点最为致命。
但问题就在这里,这两个缺点最多只算是趋势,还没真正显示出负面作用。
可听着秦瑱的话语,却像是秦瑱已经见过了二人结局一般。
要知道,现在的刘备兵马不过万余,地盘就一个小沛。
能不能成就大业还难说,秦瑱却是提前就将这些隐患提了出来。
若非秦瑱的眼光历来独道,他还真有些怀疑秦瑱有未卜先知之能!
故而他才会这么奇怪的看着秦瑱。
而徐庶说者无心,秦瑱却是听者有意,不由暗自感慨古人是真聪明。
只凭只言片语就知道他开挂。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穿越者的概念,不然他可就算是历史上被发现的第一个穿越者了。
如此想着,秦瑱笑道:
“便当吾是未卜先知又能如何?”
“敢问元直,此等弱点不改之,若真到那个时候,可如何是好?”
徐庶听此,细细一想,但觉一阵绝望。
要是真的关张有一人出事,凭刘备的脾气,恐怕真会导致全局崩溃。
到时候没了刘关张,这一个势力也就丢了魂。
便是强行续命,恐怕结局也不会太好。
虑及此处,他已是一脸坚定道:
“庶总算知晓子瑄之意也!”
“怪不得子瑄如此疑虑,如今看来,倒是庶考虑不周了。”
“但若不知此事便罢,现在已尽知之,吾主善听人言,必然改之!”
“子瑄且待几日,再观后效!”
见徐庶如此表态,秦瑱便迈步道:
“即是如此,那元直且去,瑱当陪妻儿去了!”
然则他还未行出,徐庶便一把将他拦住道:
“子瑄且慢,方才子瑄已解一二患处,唯有这第三点却未明示,敢请细言,吾主该当如何更正?”
秦瑱停下脚步,顿时哑然失笑道:
“徐元直啊徐元直,天下之事岂有如此方便的?”
“我一未出仕,二与他无亲,何以如此帮之?”
可如此说着,却见徐庶动也不动,他就知道今天不说个明白是走不了,只得没好气道:
“我且问你,刘使君军中可有禁酒之令?”
徐庶听着这没来由的一句话,不由皱眉道:
“军中哪有不禁酒的!”
“酒乃我军之中第一禁令!”
他这话并未吹牛,自从张飞酒后丢徐州之后,刘备就对军中饮酒深恶痛绝。
而秦瑱一听,便悠悠道:
“这便是了,我只提点一句,既然军中禁酒,何以我听闻那张飞喜好酒后鞭打士卒?”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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