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可师傅一看,脸当即阴沉下来,再拿尺子一量,当下就把卷尺摔了老远。两个徒弟不明所以,只用怯懦的眼神看着师傅。我看师傅发脾气,也吓坏了,赶快去厨房里叫娘,娘来了才知道咋回事。原来,徒弟只图做的好,把师傅裁好的材料刨了又推,推了又刨,生怕不平整,不光滑,结果把材料毁了,不够数了。师傅大为光火,本来这个活如果手艺好的话,几下就刨平整了,材料本来富裕很多的,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师傅悔不当初,早知道这样,我病了不让你们干活就对了,好几天就干了这点活,还没干好,真是愧对这么好的东家。他把两个徒弟骂了个狗血淋头,两个徒弟都低着头,不敢吭一声。
我父亲知道了也很生气,庄稼人攒点钱不容易,好不容易盖起了房,把自家种的树伐了,填填门窗,打点家具,谁成想给弄成了这样,好几间房的门窗啊,我们家是没钱再买那么多的木料了。但看师傅把徒弟骂成了那样也不好说人家什么。师傅出主意把中间都绑上细木条到时请个好油漆匠,好好涂涂,应该看不出来的。有什么办法,只好这样了。师傅临走时说什么也不要工钱,但我父母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硬是把钱塞到了师傅的怀里。
瑕疵就是瑕疵,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那些小木条尽管在油漆的帮助下服帖了一阵子但很快就于主体分了家,裂着那么宽的缝隙,像张开的大嘴,无情地嘲笑着小木匠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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