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心境已经完成蜕变的苏狄,决定自己以后的行事原则,就是没有原则地遵从自己的原则。听着自相矛盾,实际上也差不多。本质就是彻底摆烂,放弃继续纠结的问题,自然摆脱了精神内耗。
现在的他,行事全凭心情。他心情好,那就不介意大发慈悲,当个宽容正义的圣母君子。他心情不好,那也无所谓当一个贪婪自私、无耻恶劣、霸道小心眼的小人。如果恶趣味来了,就凭心意折腾人,才懒得去管别人的死活。如果良心发现了,就照顾一下别人的心情,做一会儿济世活佛也无妨。遇到打不过自己的,就是只能忍受自己傲慢和喜怒无常的蝼蚁。遇到自己打不过,就该苟就苟,该怂就怂,他只要自己乐意,欺软怕硬也是从心的真谛。
总而言之,只要自己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只要自己不要脸皮,就不会尴尬和羞涩。把这些摆烂、发癫文学的精髓,都团吧团吧,搜罗在一起塞进脑子里。脑子不正常,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做人嘛,哪有不疯的。
他表面看起来依旧还算正常,实际上可能疯了有一会儿。正在践行,“有时候,在不该正常的时候保持正常又何尝不是一种不正常”这种,可能比较独特的发癫心态。
无论自我标榜是好人,还是坏人,行为都会被拘在一个框里。而他要做,就做一个不黑不白、非好非坏、善恶难辨、喜怒无常的怪人。这样,他无论想做什么,做了什么,促成了什么结果,都不算违背自己的原则,都不会超出自己的风格。
“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设,就是没有人设!”
不再精神内耗的苏狄,再也不会为了区区一句“你凭什么审判我”,而表面硬气怀疑,实际时候怀疑人生,思考哲理。现在的他,面对等待他收拾的杂鱼,上去就是干。
于是,没一会儿,他就已经出现在了,中年男子记忆中那个贪官的住处。不得不说,国家分配的住房,小区安保就是不一般。但管它多不一般,也抵不过有人开挂。
如果是以前的苏狄,或许会自我质疑。
“我擅自强行读取他人记忆,完全没把人个人隐私放在眼里,就算这人与我貌似有过节,但在不能确认对方究竟是好是坏,有多好有多坏的情况下,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又或者“如果这人有罪,让社会和法律去审判他或许会更好。我自己以个人主观,评判他的罪过,并动用私刑,会不会有失公允?我以个人的立场,不参考任何其中案件当事人的意见,有什么资格做出审判,审判的结果会不会存在偏颇?”
“我弄出这些动静,搞出一些没头没尾的悬案,应该会浪费警力吧。说不定,还会对无关人员的财产利益,制造损失。”
然而,现在的他,现在的钮祜禄·苏狄,已经彻底不会再被这些问题拘束。
他行他的善,他做他的恶。他的业,他的孽,只留给有资格审判他的剑。
这就是他现在的原则:“人活得一世,各有各的追求。我不知道我最终的追求,但我当下的追求,就是想活得肆意轻松些。我的力量,其实早已可以摆脱很多包袱,但曾经的我放不开。而现在,我想学着甩开这些包袱,我想留着时就留着,我不想要时,便也不会被其束缚。我想,念头通达,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苏狄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青龙说。
青龙看着似乎发生了些什么变化的老大,面露忧愁之色,他不知道老大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他总觉得有点不安,不过,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今后要面对什么,他都会和老大在一起,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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