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一切掀起了蝴蝶效应,和昨夜小九的那只手一样,门也改了地方。
“哎哎哎,哎呀,别吵别吵,有什么好好说不就好了”
眼见阮澜烛回答说没有,熊漆眼珠子转了转,终于站起来开始安抚事态。
“既然地道里也没有门,那也就一种可能”
熊漆将凌久时按坐下之后,自己也开始思索着说
“门还没到该出现的时候,有时候有的门就会出现这种状况,时机没有出现的时候,出去的门就会一直隐藏……你们有什么想法?”
凌久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自己澎湃的心情平息,回答“既然是没到时机,那我们就主动促成这个时机”
“主动促成时机?怎么做?”
“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老板娘和族长,他们都在逃避事实”
凌久时撑着自己的下颌,盯着桌面的纹路,沉声道“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他们这么不愿意面对,那我们就逼他们面对。”
桌面上的煤油灯两边摇曳,衬得对面阮澜烛的半张脸俊美无俦。
他静静的看着凌久时向熊漆讲述他计划的侧脸,忍耐着头颅里剧烈的疼痛平息
凌凌,你想要做的一切,我都会帮助你,你所有的疑问,我都会解答给你。
除了这件事,凌凌,现在还不是时候。
事实上在更早的时候,阮澜烛就已经想起了很多零碎的画面,昨天晚上,他就想起了全部。
但伴随着他想起这些回忆,作为npc违背系统的命令,代价也就随之而来。
每当他想要对凌凌说出真相,他的头颅就会开始疼痛,游戏就会开始改变。
比如,地道里原本存在的那扇门,它在阮澜烛面前消失了。
比如,原本应该只用头发扯住他脚踝的门神,开始用手抓住了他的脚,并且在火把丢进去之后也不放手。
再比如,刚刚凌久时质问阮澜烛的时候,他自己的头顶,有一缕长的,轻飘飘的头发,像活着的水草一样。
就在他的头颅上方不足两米处,只要向下一勒,就能像勒住张子双一样,勒住凌久时的脖子。
阮澜烛压根不用抬头,就能知道小九一定正趴在房梁上。
一人不入庙,二人不观井,三人不抱树,独自莫凭栏,这是禁忌条件
和前天晚上一样,他们没有触犯任何禁忌条件。
可门神不仅前天晚上用手抓住他的脚踝,迫使凌久时靠近来救他,还在大白天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对凌久时虎视眈眈。
门神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阮澜烛的命,她要的是凌久时的命。
或者说,不是她,而是祂,整个游戏的逻辑。
祂用这些细枝末节的致命变化告诉了阮澜烛,如果阮澜烛敢将真相说出来告诉凌久时,触犯了这条禁令。
那么整个游戏世界都将与凌久时为敌,他会无时无刻的暴露在危险当中。
所以,无论阮澜烛想或者不想,他都不可以,也不能说出自己也想起全部的事实。
违背禁令的代价,不仅仅是折磨阮澜烛的身体,还加上了凌久时的性命。
游戏逻辑,祂像一个沉默的持枪劫匪,将枪管抵在凌久时的后脑勺上,逼迫阮澜烛将电子锁链扣住自己的脖颈。
令他不敢动弹,不可违背。
尽管谁都明白,这条锁链只是短暂的锁住了阮澜烛。
早晚有一天,这个游戏中最不可控的npc,仍然能闯过数据链的层层封锁。
就和他那个最后时刻,疯狂冲进净化入口去殉情的暴徒爱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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