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他敲响颜叶的门。
好多天都睡不好的颜叶不耐烦的打开门,“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怼完,叶柏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递给她。
知道他要让自己跑腿买烟,颜叶说不去。
“买两包,剩下的钱都是你的!”叶柏给出金钱诱惑。
装作不满的接过钱,颜叶跑下楼梯。
小样,还不知道你的!叶柏跟在她身后下楼。
刚切好冰西瓜,颜叶就回来了,把烟拿给他,颜叶拿了一块西瓜回房间。
端着西瓜回到房间,叶柏锁上门,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扔给坐在地上的安珏。
“当大哥就是爽!”安珏拆着烟说。
“爽个屁,她就是个势利眼,不给钱就装高冷。”叶柏嫌弃又无奈。
把窗户打开到最大,安珏坐回地上点燃烟。
“她的成绩应该出了吧?”
“出了,过本科线三十多分。”
“不错嘛,比你强!”
“你也不看看她补了多少课!”
提到补课,叶柏又说他都替颜叶累。
“就你,早上四节课睡三节,补课也没用。”安珏调侃道。
“我们家就没有读书的料!”
自嘲过后,叶柏吸了口烟,说起放寒假他去接颜叶下课的事。
“天又冷,下课又晚,我真怕她脑子宕机,又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至于吧,都那么久了。”安珏吐出烟雾,回想三年前,他和叶柏蹲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画面。
“她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安珏若有所思的问。
深吸一口,叶柏靠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出烟雾,“我不知道她记不记得。”
“她的命不好,老遇上倒霉事。”叶柏又说。
颜叶是颜芳芳生下叶柏不到半年就又怀上的,夫妻俩都舍不得打掉。
颜芳芳辞了工作,躲到乡下的大哥家生下颜叶。
但直到颜叶上小学那年,父母才把她接回家。
那年,大伯家的儿子叶平安来城里上高中,借住在叶柏家里。
叶柏跟叶平安不熟,也嫌弃他粗鲁,不讲卫生,不怎么跟他说话。
毕竟小时候一起生活过几年,颜叶对叶平安很客气。
从小到大,颜叶没有叫过叶柏一声哥哥,叶柏听不惯颜叶叫叶平安哥,更看不惯叶平安总是去颜叶的房间玩电脑。
一天,叶柏把颜叶拉进房间,低声指责道:“你一个女生,总让他进你房间做什么?”
“你又不让他玩,到时候他说在我家受了欺负怎么办?”颜叶心里也不舒服,但不好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他拿你电脑看什么?他每次出来都去厕所!”都是青春期,叶平安还老锁门,叶柏猜也猜得到他在房间看什么。
“你恶不恶心?”颜叶恶心得起鸡皮疙瘩,推门跑出叶柏的房间。
但那天过后,颜叶就开始有意无意的不让叶平安进她的房间。
渐渐的,叶柏发现叶平安总是喜欢靠颜叶很近,他每次都故意挤他们中间。
当他把这件事告诉父母,父母也只是说他们是兄妹,让叶柏不要想太多。
四月的一个周日,半夜才回家的叶柏被颜叶的叫声惊醒,他立马跑出房间。
只见叶平安把刚洗过澡的颜叶摁在楼梯上,发现叶柏在家,惊慌失措的叶平安把手从她的衣服里伸出来,随即抱着颜叶的脑袋狠狠撞向楼梯。
把她送上急救车,手机按键都被血染红,叶柏也没能拨出叶俊文的电话。
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等叶柏回过神来,叶俊文已经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半个月,颜叶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连她小时候的事也记不清。
“她小时候真的很聪明,什么考试比赛都能拿奖,运动神经也好得不得了,现在,连个人都不记住。”叶柏惋惜的叹了口气。
拍拍他的肩,安珏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开点。”
既然都说到这了,刚才还在惋惜的叶柏又露出贱笑,“一会出去玩。”
他一笑准没好事,安珏摇摇头,“不去。”
“去嘛!”叶柏抱着安珏,把头靠在他肩上撒娇,“珏哥!你真的忍心吗?”
“你恶不恶心!”嫌弃的推开叶柏,安珏迅速搓掉手上的鸡皮疙瘩。
“珏哥!”叶柏又贴了上去,安珏受不了,“好好好!我去!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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