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只觉莫名其妙。
正当江寻沉思之际,一把冰冷的赤红色软剑蓦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此剑软如灵蛇,古称‘灵蛇剑’。
晓梦紧抓江寻的肩膀,喝道:“站住!”
南宫慕一愣,目光转向晓梦,只见她正挟持江寻,冷哼道:“胆敢动南宫府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言罢,南宫慕欲挥刀,晓梦却将灵力灌注剑柄,灵蛇剑如灵蛇般缠绕在江寻脖子上,晓梦警告道:“你若轻举妄动,他也将命丧黄泉。”
南宫慕轻蔑一笑,道:“你是为救这小子吧。”话音未落,大刀已横在花下眠的脖子上。
晓梦瞥了花夏眠与庄生一眼,虽与庄生无甚瓜葛,但亦不愿见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子被南宫慕糟蹋,她道:“把他们俩都放了!”
南宫慕脸色一沉,下令:“放人!”
花下眠与庄生旋即被释放,晓梦也松了口气,随之放开了江寻。然而,突然间劲风凛冽,南宫慕点中花下眠与庄生的穴道,随后虚空一掌,将江寻吸至身前,紧接着健步如飞,一掌击在晓梦胸口。晓梦毫无防备,惨叫一声,倒飞而出,半空中鲜血喷涌。
南宫府冷笑道:“你现在连筹码也没有了,拿什么和我交易?”
正当南宫慕欲举刀斩向晓梦之际,一股劲风陡然向燕云十八骑袭来,一个大汉从风中疾冲而出,一把从铁面人手中夺过天印。七八个铁面人瞬间将其团团围住,此人正是朔方。南宫慕入门时,他便藏身一旁,眼见南宫慕擒获天印,朔方欲追踪天印,便果断出手抢人。南宫慕无暇顾及晓梦,径直走向朔方,道:“今日的闻风楼中,真是热闹非凡,既有天印、又有仙天门的少主与少阳门的朔大侠!朔大侠别来无恙!”
朔方冷然道:“此人,我必须带走。”
南宫慕笑容顿时凝固,道:“他是天印,你不能带走。”
朔方语气坚定,道:“少阳门惨遭屠戮,与天印脱不了干系,还望慕将军网开一面。”
话音未落,朔方骤然对燕云十八骑施展出一记“天罡真阳掌”。此掌力如雷霆,声震四野,令人心脏剧颤,肝胆欲裂。
刹那间,十几名铁面男子被强大的气浪推得连连后退。朔方抓住天印老者的肩头,脚踏楼梯扶手,借力一冲,飞身跃向二楼。只闻“碰”的一声巨响,屋顶被硬生生破开一个洞,二人瞬间消失在洞口之中。
“追!”南宫慕一声喝令,当先追了出去。
就在朔方争夺天印之际,江寻担忧南宫慕对晓梦不利,趁乱带着晓梦,从窗口跃出,落于附近河中一叶扁舟,二人悄然遁去。
晓梦昏迷片刻后,忽地醒来,一把推开江寻,灵蛇剑直指江寻面门,厉声道:“恶贼!你想做什么?”
江寻哭笑不得,面露无奈之色:“我明白你对南宫府颇有芥蒂,若我真要害你,又怎会救你呢?”
晓梦听江寻言辞恳切,心中稍有动摇。
船夫头戴斗笠,弓腰驼背,回眸瞥见二人,劝道:“二位客官,何苦至此?有何恩怨不能心平气和化解?”
晓梦眼珠一转,收回灵蛇剑,一把抓过江寻衣领,为其把脉。
“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江寻,敢问姑娘……”
江寻话未说完,已被晓梦抢白:“我叫晓梦,你是南宫府的人?”
江寻面色一沉,答道:“如今,已不再是了。”
“为何?”
晓梦快言快语,见江寻不愿多谈,话题一转:“你果真是重魂之体,与我同道。据说前世对爱执着过深者,会脱胎为重魂之体,来续未了之情,你难道是我前世的情郎不成?”
江寻听晓梦言之凿凿,又见她古灵精怪,心中暗喜又觉新奇。晓梦虽不及庄生国色天香,但其俏丽瓜子脸皎洁无瑕,美艳动人,令人百看不厌,一双灵动眼眸仿佛蕴藏千般心机。
船夫闻此言,不禁大笑起来,一边划桨,一边说道:“老夫也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如今的年轻人,动辄刀剑相向。情侣之间,贵在包容,各自找准定位。男子应当以家为重,以身作则;女子也应恪守妇道,贤良淑德。古人云: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
“船家,你的水性如何?”晓梦打断船家的话。
船家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老头子世代都是跑船的锚子,你说我水性如何?”
“锚子”乃齐鲁一带对跑船人的方言称谓。
晓梦微笑点头,忽然软剑一挥,一道红光从船家腰间闪过,刺啦一声,割断了船家的腰带。裤子瞬间滑落至脚底,幸亏里面还穿着短裤,否则全然走光。
“跳下去!”晓梦语气平静,却下达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船夫身为老江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一跃,扑通一声扎入河中。
江寻困惑不解:“你为何这么做?”
晓梦淡然道:“什么夫为妻纲,一派胡言。”
说话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头斜在了江寻肩头,江寻一时手足无措,忽然想起朔方送的《伏地内经》,忙打开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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