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心如刀绞,转身在看风击鼓,风击鼓已然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摊鲜血。
空慈压着悲痛之情,吩咐众弟子离开,妙言带着众人离开,妙兰与江寻对视一眼,随即各奔东西而去,眼见众人远去,空慈嚎啕大哭……
空慈嚎啕两声,却猛然忍住,一个脚步声响起,她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阮丁,随即泪眼纵横,一把扭住阮丁胳膊,指着地上的上井,撕心裂肺的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你儿子。”
阮丁闻言,身体一软,跌坐在地,泪水潸然而下,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上井的头,半晌才发出吭吭的哽咽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空慈哽咽的说道:“当年!你一走了之,可曾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得?因为你,我们的大儿子至今下落不明,二儿子却又死于非命。”
说到此处,空慈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原来鸡鸣寺是空慈祖传下来的产业,她本与阮丁情投意合,因为父母的反对,她也舍不得这份家业。阮丁不想长久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夫妻关系,二人协商无果后阮丁毅然决然离开。
阮丁伸那双慈父的大手,摸着上井面门,给上井捂上了双眼,沉默良久,叹息道:“我早已退出江湖,为何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还是接踵而至?”
空慈泪眼汪汪的望着阮丁,问道:“这么多年,你可曾后悔过?”
阮丁回道:“我时常悔恨,我们两人相识本就是错,还生下两个孩儿,更是大错特错!”
空慈道:“你就为了这个悔恨?你离开我,有没有悔恨过?”
阮丁吟道:“一杯浊酒解千愁,两行清泪眼中流。奈何孤身坎坷路,醉梦今生无尽头。”
空慈见他说的深情款款,心中一软,问道:“你愿意回来吗?”
阮丁抬头望着空慈,回道:“你我都不在年少,我们背负了太多罪恶,几十年的悔恨,已让我心如磐石。”
空慈忽然激动的说道:“我们可以重新来过,我可以把鸡鸣寺变卖,忘掉这里的一切,跟你去纵情山水,去完成我们未了的心愿。”
阮丁道:“许多事!都是一时冲动,才铸成大错,不是我们不够相爱,只是……我们走的已经太远了。”
空慈道:“我知道……当年是我父亲反对,所以你负气离开,我并不怪你,可如今……”
阮丁闻言,空洞的目光对着碧蓝的天空,说道:“十八年前,你父亲找过我……”
空慈目瞪口呆的望着阮丁:“什么?”
阮丁借着讲道:“他找到了我,求我原谅他,并且让我回到你身边,说你为了我,多次寻短见。”
空慈瘫坐在地上,年轻时自己也是一般的任性,空慈精神恍惚,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回来?”
阮丁沉吟道:“那时!我已经成婚了。”
空慈心中一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回过神,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阮丁默然的摇了摇头。
空慈吃了一惊,一脸幽怨的说道:“你都娶妻生子了,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阮丁脸上闪过一抹伤感之色,随即眼见泛起了泪花:“后来……家破人亡,还是变成了孤家寡人……”
空慈一惊,忙追问:“怎么回事?”
阮丁目光暗淡欲哭无泪,深沉的说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空慈有种不祥的预感,逼问道:“到底是谁?”
阮丁沉吟片刻,道:“你应该知道,父亲在占领鸡鸣寺之前是山贼!”
空慈彻底瘫软在地,虽然预想到了这个结果,但从阮丁口中说出来,还有有些无法接受,她神情恍惚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他临死前,说对不起我,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把你赶走而后悔……没想到……他罪恶滔天至此……”
阮丁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有些过错是无法弥补的,我们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空慈发了疯似的吼道:“我没有这样的爹,他悔了我的一生,也毁了你的一生。”
阮丁望了一眼上井,转身离去,枯黄的落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声……
空慈瘫坐在地,魂不守舍的傻笑起来,骤然间!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席卷全身,不住的打了个冷颤:“我苦等了几十年,原来结果早已注定,哈哈哈……”空慈发疯似得,苦中带笑。
阮丁脚下一顿,此刻他已心如死灰,冷声道:“你以后不要在来找我了,我也不想见你了。”
空慈身子无助的颤抖,倒抽一口凉气,随即仰天大笑起来,阮丁脚步坚毅,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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