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便昏厥在了晓梦怀里,晓梦轻抚着庄生的后背,亲吻着她的脸颊。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一个惊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晓梦道:“你不都看见了吗?宋师姐请替我保密。”
宋丹萍道:“此事与我无干,我无权过问。但她是仙天门的人,仙天门对望江楼虎视眈眈,尤其反对花下眠当楼主。倘若她是奸细,亦或者被仙天门利用起来大做文章,恐怕有损望江楼声誉,毕竟此事有悖于伦理。”
晓梦道:“有什么事,我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望江楼,更不会牵连花师兄。”她抱起庄生便走。
“站住!”宋丹萍叫住晓梦道:“跟我来!”
晓梦跟着宋丹萍走进了薄雾笼罩的森林,走过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小道,来到一间木屋前,宋丹萍道:“这里林木葱郁,常年薄雾笼罩,是原生的密途森林,一般人找不到这里。你们暂时就在这里藏身吧。”
晓梦大喜,这里虽然没有世外桃源般优美,但与世隔绝的地方多了几分宁静,几株绿竹稀稀落落地布在竹屋周围,竹屋门旁一个摇椅旁摆放着七八个还未编好的竹篮,原生态的丛林中,充满了童年的回忆,晓梦心喜,当下道谢。
宋丹萍道:“老实说!我对你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影响到整个望江楼的命运。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种授人以柄事,还是要杜绝,暂时只能委屈你们了。”
晓梦心存感激,安顿庄生睡下,便给她熬了一锅米粥,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晓梦扭头一瞧,便是宋丹萍引路,独孤传扶着伶仃大醉的冷月走来,冷月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嘴里念念有词:“臭流氓……坏蛋……有什么了不起……离开你不要后悔……为什么抛弃我……”
“有劳!晓梦姑娘,把她搀扶进卧室休息!”晓梦一惊,自从认识独孤传,他便少言寡语,有时一天也听不到他一句话,平日里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晓梦接过冷月,独孤传便走到一旁空地,便开始练起了一叶知秋,虽然是一些浅显的基本功,独孤传练的却十分认真。
晓梦摇头叹道:“仇恨真的能激发人的潜力,亦能使人疯狂。”
独孤传身负血海深仇,修炼武功常常废寝忘食,从下午一直练到第二天早晨,为了急于求成,增加速度和力道,他全身绑满石块。
“你这么练,就是累死也练不出绝世神功!”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独孤传这才停下来。
庄生漫步而来。
独孤传道:“只要速度够快,便可!”显然独孤传,是准备与仇人同归于尽。
庄生道:“遇上高手,你根本无法近身!”
说完!便展示了一路剑法,正是仙天门的绝学《竹书纪年》,这是一套武学心法,包含了武功路数和进攻方略,不拘泥于兵器,而侧重于技法与出奇制胜的谋略。
独孤传聚精会神,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踏踏踏……踏踏踏……
俊马悠闲的跑在林间小道上,花下眠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他急于离开岗子村,并非担心赶不上赫连山接任楼主大会,而是担心牵连冷月等人。
离开岗子村,狂奔了一段,便放慢了速度。他一边从容赶路,一边暗自思量如何应付赫连山,此事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兴衰荣辱及身家性命。倘若处理不当,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望江楼内乱,自己身死到小,被其他门派趁机吞并,望江楼土崩瓦解,自己可是万死难赎,毕竟少阳门被被灭,这血淋淋的惨案就发再生不久前。而要拱手让出楼主之位,自己又心有不甘,一时间踌躇难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花下眠正思量,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侧密林,赫然发现一人静卧其间。他瞬间警觉,全身紧绷,细致审视四周,确认无异样后,迅速调转马头,疾驰至那人身旁。视线所及,不由令他心头一震,——二十余位身着仙天门服饰的男子,横陈于血泊之中,触目惊心。更为奇异的是,每具遗体之上,均布满了数十片落叶,这明显是“一叶知秋”剑法留下的独特痕迹。
无数思绪萦绕心头,各种猜想在脑海中闪现,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么干?这是去望江楼的必经之地,死了二十名仙天门的弟子,而且还是死于一叶知秋的剑法,明显就是望江楼所为。
花下眠如五雷轰顶一般,瞬间大脑一片,瘫坐在地。
忽听得林外一人长声道:“给我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十余人将花下眠团团围住,吴天凉大步走近,望着地上的尸体,一脸惊愕,怒道:“花下眠!你杀我仙天门弟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吴天凉一摆手,众人义愤填膺,高喊一个‘杀’字,纷纷抽剑,蜂拥而至。花下眠挥剑阻格,顿时战作一团。众人放开手脚,拼命厮杀,剑招狠辣不留活口,显然就是冲着要命来的,花下眠手中的剑影翻飞,落叶随着一道道白色的剑气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被剑气带动的树叶划开血口。尽管如此,众人仍是舍生忘死,争先恐后朝花下眠招呼。
剑光闪动,乱叶飞舞,叮叮声绵绵不绝。突然一人长剑横扫,冲破叶屏,只听‘刺啦’一声,白色尖峰划过花下眠的背心,鲜血喷涌而出。
吴天凉瞧准良机,挺剑便刺,电光火石间,一道虚影闪过头顶,吴天凉回剑已完,那人抓起吴天凉头发,借着惯力一甩,吴天凉像虎口麋鹿一般,直接甩飞了出去。正是熊五湖传授江寻的翻江倒海,虽然这等薅头发的功夫拙劣,但与江寻的一苇渡江配合,即便粗浅功夫,也能发挥出超长的威力。
江寻落在花下眠身旁,与花下眠呈现背靠背的防御之势。
吴天凉在地上滚了数圈,挣扎好一会才踉跄站起,已是满脸鲜血。
“走!”低沉的声音从他沙哑的嗓子眼发出,吴天凉眼见形势不妙,一展身形,飞身而去。
花下眠长出了口气,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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