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黄皮书,上面赫然写着《一叶知秋》总纲六个大字。
花下眠眼前一亮,悲喜交加的望着千秋月,千秋月道:“现在是寅时,接任大典是午时,你还有四个时辰。”
这《一叶知秋》总纲对花下眠而言,无异于暗夜中的一束光,让他看到了希望,练成一叶知秋的最高绝技,就算赫连山接管楼主之位,已然有翻盘的机会。
当即聚精会神的翻看起来,千秋月道:“一叶知秋共分为七层,按照楼规,初级弟子学两层,骨干弟子学四层,下属楼主学六层。七层分别为:第一层春色满园,重在防守;第二层姹紫嫣红,乱叶齐发,不讲究章法;第三层红尘滚滚,驭叶成风,似龙卷风一般,剑气霸道,针对性强;这三层你已经学过。
第四层风起云涌,海浪式攻击,攻击面积广;第五层飞叶护花,罩住敌人,让他发不出功力;第六次秋风萧瑟,飞叶如雪,让人无处藏身;第七层雾里探花,雾气弥漫,藏身于雾中。七层剑法看似大相径庭,实则殊途同归。运气走穴的方法皆可举一反三。
而一叶知秋的精奥之处便是总纲:落叶归根与落地生根,这两套纲领便是将七层融会贯通,落叶归根是定点打击,任由被攻击者躲闪,叶镖穷追不舍,直到得手,此招针对的是高手;落地生根则是叶镖射出,自探敌人薄弱,进行攻击,此招主要是以寡敌众的情况。
作为望江楼的普通弟子时修的不过是外门之术公正、侠义、礼仪,作为楼主,除了武功要出类拔萃,还要潜心修炼内门之术权谋、手段、心术。自助者天助,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自己……”千秋月本想多交代点什么,无奈孩子哭闹,只得作罢。
作为楼主,花下眠理应得到这秘籍,但事发突然一波三折,这本秘籍此刻到手,对于落魄的花下眠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他更加珍惜,如获至宝。
交代江寻为他护法,自己全神贯注的专研起来,平日里做事漫不经心的花下眠,此刻一反常态,修炼起来旁若无人,有了三层剑法打底,另外四层,凭借超高的悟性很快便能施展,虽有些生疏,却也有种堵塞的鼻子突然通透之感。
只是总纲的叶落归根与落地生根无法施展,不知不觉已到破晓时分。江寻也是困得不停的打哈欠,却不敢懈怠。倘若此时被人偷袭,莫说还有没有机会推花下眠当楼主,就是二人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他有七分睡意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得得得……
一个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二人一明一暗,江寻伏在草丛中,双手紧握承影剑。只见一人从马背上跃起,一翻身,落在了花下眠身前。
来人正是宋丹萍,宋丹萍开口便道:“险些忘记一件大事,凌楼主曾让我保存过一个密件,说遇大事便拆阅……”说着将密件抛给了花下眠。
花下眠展开密件一瞧,密件中原来藏着望江楼的密道地图,不由得瞳孔一缩,感慨道:“想不到!望江楼竟然有一条直通望江塔的暗道。”
说着嘴角微微一翘,泛起一抹笑意,朝江寻瞧了一眼,江寻点了点头道:“这就不用冒险从外门进入了,我们从暗道,沿着望江塔的通天柱,直达塔顶……”
花下眠连声赞道:“是啊!是啊!天公助我……”他欣喜若狂的望着密道图,突然脸色变得凝重,片刻后说道:“鼠有鼠路,虎有虎道,我还是走正门进入。”花下眠语气很重,好像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花下眠顿了片刻,又道:“我突然出现在望江楼,我就不信赫连山的爪牙敢拿我怎么样。”
走密道自然安全,可对于花下眠的权威损害极大,这个道理不言而喻,走正门不仅要有巨大的勇气,还要有一定的见识,江寻与宋丹萍骇然之下,也明白其中道理。
宋丹萍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花下眠道:“多一个人少一个没什么分别,赫连山见到我,就算不敢明着加害,也会暗中追杀,你们就在外面接应。”
宋丹萍虽然不认可花下眠的安排,但向来对‘奉命行事’四个字看的极为重要,只得拱手领命。
花下眠犹豫道:“冷月……冷月姑娘可还好……”
宋丹萍道:“冷月姑娘走了,她临走时说……”
花下眠苦笑道:“说再也不想看到我?”
宋丹萍道:“赌气而已,哄一哄就好了。”
咚咚咚,当当当……
锣鼓喧天,呼声齐鸣,望江楼的望江塔上赫然一道纵幅''望江楼受封大典''七个黑体大字,十二楼主及座下弟子数千之众,齐聚一堂,赫连山在众星捧月中,满脸堆笑的走向高台,左右两侧各坐着旗下楼主,左侧以赫连山铁杆的周庄楼主周程晨为首,依次排位分别是乌镇楼主乌俊颖、西塘楼主溪水流、平乐楼主鸥贵夫、同里楼主钟筱筱。右侧以中立态度的朱家角楼主朱六叔为首、朱六叔是长辈,实力也最为雄厚,依次排开分别是甪直楼主梦都、南浔楼主岳阳、木渎楼主莫晓丽、宜兴楼主陶日天、枫桥楼主江月仙。身边更有仙天门的重要人物哈骑士与地坤门的掌门人穆炎忠。
望江楼的正门,百名剑道高手,严阵守候,望江楼的大日子,谁也不敢分心。
得得得……
噤若寒蝉的大门前忽然马蹄声响起,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疾驰而来,由远及近。众人纷纷手握剑柄,这等大喜的日子被人搅了局,谁也担待不起,各路楼主,与友派贵宾提前就到了,谁会赶着接任大典前来到这里,众人正疑惑,那人已到身前,抬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失踪了数月的花下眠,众人一惊之下面面相觑,花下眠着一身望江楼的白衣,单枪匹马。
花下眠勒住缰绳,紧盯着为首的男子喝道:“张师叔!别来无恙。”
那张师叔,身形细长,铁骨铮铮,看上去五十来岁,目光却迥然有神,望着花下眠一脸惊愕的说道:“花……下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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