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哪个宴会上的人麻烦,而是在等运河总督李大人的大驾光临。
“西厂真是权势熏天,胆大包天,随便杀人,连我的师爷也敢乱杀!”
“厂公,西厂得给个说法。”
李大人进门直截了当,几乎是板着脸要跟雨化田对峙。
“说法?”
“西厂是奉皇命办事,有权调查逮捕,生死予夺。”
“咱做事不必跟你报告,倒是李大人,不好好在总督府办公,跑这儿给逆党撑腰,你得给西厂一个说法。”
雨化田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厂公一句话,人就成了逆党,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傻?”
“连我的师爷你都敢碰,你这么无法无天,你就等着我参你吧。”
“你那师爷是不是逆党,要么他自己心里有数,要么李大人你最清楚了。”雨化田声音冷静,毫不含糊。
“厂公这是在怀疑我也有谋反之心吗?”
李大人又好气又好笑,他一个运河总督怎么可能去造反?
“最近,有白莲教徒企图刺杀皇上,他们是利用刘一鸣在漕帮的关系混进了京城。”
“西厂追查逆贼,结果半路上撞上你的师爷在替刘一鸣出头。”
“如果说他不算逆党,那还有谁算?李总督,你怎么看?”雨化田反问过去。
李望武心里那个憋屈,这事可不好办了。
皇宫里那位越发放纵不分是非黑白的小皇帝会怎么看呢?
以前小皇帝顶多躲在宫里玩他的木工活,但现在听说他天天在北苑跟那帮内侍混一块儿,每天杀人没个消停!
……
北苑里,朱由校看着前面一排排整齐行进的内侍卫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才训练了一个多月,御马监带的军队就已经能熟练地用三段射法,排着整齐的队形变换阵型进攻
当东北的敌人、大明边境军队,还有辽东的武将们还在靠冷兵器决定胜负的时候,御马监的军队已经可以用密集的火力压倒多数的对手。
说多数,是因为战场上总有变数,大部分的冷兵器部队伤亡一过两成就散了。
但如果有的部队能在更大损失下还能坚守阵地甚至冲锋肉搏,该怎么办?
到时候,还是得靠刀剑和冷兵器来解决问题。
对于御马监军队的表现,朱由校很是满意。
通过这一个多月的同吃同住、一起训练,他已经彻底掌握了这支部队。
现在这支军队唯一缺少的,就是还没真正经历过战火的洗礼。
时候到了,得让大家看看真正的本事了,练得再出色,没上过战场的队伍,说到底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
正想着哪里适合让御马监的士兵们真枪实弹地练练,一名卫兵急匆匆跑来:
“陛下,东阁大学士孙承宗大人请求见驾。”
“叫他进来。”
“微臣孙承宗拜见陛下。”孙承宗行了个礼。
“先生快起来,这儿是北苑,不必这么客气。”
“陛下,礼数不能废,无论何时何地都应遵守。”
孙承宗不忘适时教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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