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是。”
嬷嬷领命下去。
“外祖母这是……”
镇北侯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父亲安然受你母亲嫁妆是事实,如今外头人还不知如何非议,我们需请族老见证,以还你父亲清白才是啊。”
云渠恍然:“外祖母高见。”
可惜祝太傅寒门出身,族中长辈早年皆避让断交,老母亲更远在老家凉州,不然该一并请来见证才是。
“我们渠姐儿真是孝顺又心善。”镇北侯夫人含着笑意,抚着她头发的手温柔极了,“给你的庄子铺子可喜欢?”
云渠收回视线,如实道:“这太贵重了,外祖母的东西合该自己留着,晚辈怎能要您贴补。”
镇北侯夫人说是补足她私库,给她的金银不多,却尽是京城上佳地段的铺子,还有百亩良田、三个京郊庄子与外地不少铺子,都是收成极好的可持续性收入,普通官宦人家只怕都一次性拿不出这样豪的赏赐。
“既知道是贴补,先前大手笔救济灾民时怎得就不知给自己留着些?”镇北侯夫人嗔她一眼。
云渠一笑:“灾民可怜,早已食不果腹,那毕竟是一条条生命,我自己丰衣足食,有余力时自该帮着他们些。”
镇北侯夫人顿了顿,叹了口气:“往日只当你孩子心性,难当大任,未想长大了竟成这般无私模样。”她眼神有一瞬恍惚,“如此也好,敢为民先,方不负我陆氏风骨。”
“从前云渠活得自我,未能看到民生疾苦,直到昨日去城外看到衣衫褴褛的灾民,方才知竟还有人落魄至此,心有感触之下,便帮了他们几分,只望可挽救他们于困苦。”
“你做的很对。”镇北侯夫人赞许地看着她,“朝廷不作为,我们却不可无动于衷。”
云渠没接这大实话。
有些话镇北侯夫人说得,她却说不得。
灾民昨日忽然出现在京城外,伪善如女主一得到消息都直接搬库房去救人了,偏偏朝廷却半点动静也无,还是太子为给女主找回场子,这才勉强插了手。
而如镇北侯这般心有百姓的,昨夜便都出城去查旱灾详情了。
镇北侯夫人也未多言,只道:“长者赐,不可辞,不过一些小玩意儿,你接着就是。”
云渠轻轻点头:“多谢外祖母。”
镇北侯夫人出身皇商之家,富可敌国,这点东西在她看来,还真不值一提。
祝母能那样大手笔的养着一大家子奢侈成风,也皆赖于外家底气。
不过云渠还是觉得以后该连本带利还给她。
长辈疼爱,她却不能心安理得受着。
且日后再有人需要帮助,她若身无长物,身边金银皆赖长辈赐予,到底失了诚意。
两人略聊了会儿,镇北侯夫人便叫云渠先一步回去祝府了。
她毕竟是祝太傅的女儿,子言父过,到底要损了名声。
云渠离开后不久,族老们便相继到了,对于今日来的目的,他们心里也门儿清,外头传言已起,镇北侯夫人这时候请他们来,只能是去祝家给祝母撑腰的。
陆氏枝繁叶茂却同气连枝,他们自不会推辞。
一行人浩浩荡荡就往祝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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