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怎么了?”安置好尤武的康婆婆见锦衣一脸愁容,关切问道,“可是伤口疼了,您担心落了疤?”
锦衣摇头,“没有疼,御医用的药挺好的,今儿都不怎么觉得疼了。”
她向来动作不大,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并没有不良嗜好会牵扯伤口,所以若非康婆婆提,她都忘了脖子上还有伤。
“那也该换药了吧?”
“沐浴后再换。”
“……”
两人闲说着开始把给牡丹花遮阳的布拉下来。
尤武看见后,立即过来帮忙,替下了有伤后不怎么能干活的锦衣。
……
忙完后,锦衣歇晌时,辗转反则的一直都没睡着,干脆起来去翻出信笺做了个比较简陋的请帖,想着还是请顾云逸吃顿饭,再送点什么,先聊表感谢。
这般写完,锦衣请尤武走一趟,帮忙送个信,还给了他十个铜板,但尤武死活不收,一个劲摇头。
锦衣只好作罢,不过尤武对京城的熟悉程度让她很惊喜,只是稍稍一说,他便知道怎么去送信了。
“倒是个很顶用的,老奴今晚多做些肉,让人吃好些吧?”
“那是自然,还得给他些月钱。”
康婆婆深以为然,然而——
锦衣去送信时,人家文渊侯正好在顾云逸那儿!
顾云逸看完请帖,不由笑道:“这位锦姑娘也是有意思,不过是送她辆马车,她便要做东请我到蔺楼用膳,说是聊表谢意,那地方的一桌酒席,价可不低。”
谢聿挑眉,“她倒大方。”
“可不是,不过锦园收入不算多,她挣的也是辛苦钱,倒不能叫她破费。老何,过来。”顾云逸吩咐管家跑一趟锦园,蔺楼他就不去了,但盛情难却,让锦衣在锦园置办一桌即可。
管家领命,顾云逸忽然转身问道,“谢侯爷去不去?可惜不是赏牡丹的季节,否则锦园的景致倒还可以。”
“再说。”谢聿没答应,也没拒绝。
顾云逸便当他不回去了,挥手叫管家去回话。
锦衣自然也就没接到谢聿要来的消息,是以当谢聿和顾云逸联袂而来时,她愣了好一会。
谢聿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怎么,不欢迎?”
“哪、哪有。”锦衣磕巴道,“只是没想到您会来,不知道菜合不合您口味。”
谢聿看了眼桌上已摆着的牡丹花茶点,正是她那日喂他的,眸色微暗了暗,神色愈发清冷地率先入席。
锦衣有些忐忑,可顾云逸也在,她也不好当着他的面问谢聿怎么来之前不叫人打个招呼,她也好准备一二。
可她这神色瞧在谢聿眼里,就有了别样的意味,等他尝完点心发现是一个味,也是锦衣亲手做的之后,眼神愈发莫测。
此时的锦衣也和顾云逸寒暄完毕,双双入座,锦衣自然而然地坐在谢聿身边,倒让顾云逸有些惊讶,“我还以为锦衣你怕谢侯爷呢,看来是我会错了意。”
锦衣这才发现逾越了,想起身坐一旁去,却根本站不起来,因为谢聿的手在桌布下摁住了她的腿,还是大腿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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