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身世,周小剑早就知道了,自己姓周,父亲怎么可能姓闻?西门府益合城内那座已经荒废了的周府是周小剑每年必须要去祭拜的。虽然闻哲没有明确告诉周小剑,但却暗示过周小剑,自己的妹妹闻洁远嫁西门府益合城周氏不久后,周氏全家因病而亡。
年幼的周小剑自然是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但随着周小剑日渐长大,有些事不再需要用言语来叙述便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远嫁的姑姑一家怎会需要自己每年必须从数百里外的南门府过去上香祭拜?
周氏,周小剑,这不是很明白的事吗?闻哲都不再需要暗示,周小剑在心里也早已明白,但也没有明着问,有些事不需要问的很清楚,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了。只是这么多年来,周小剑也只问过一次。
“什么病?”
“瘟疫。”
瘟疫致死,又有什么可说的?而且自己现在跟着舅舅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何必去纠结从未有过印象的父母之死呢?
但怎么也没想到本已盖棺定论的事,却又有了新的定论。
居然有人能将瘟疫玩弄于股掌之间,利用瘟疫遮掩杀人行凶的恶行。
而其中有主谋很明显就是来府中行凶的金况。
原本并不在乎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母生死的周小剑听完金况这些话,恨意更盛,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金况,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用最残酷的刑具把金况折磨的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但闻哲却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异常的冷静,虽然眼中也已经燃烧着愤怒的火,但却并没有发作。而是第一时间伸手一把拉住周小剑,慢慢的将双眼紧闭,再无其他表情动作。
似乎是怕受到牵连,背对着闻哲等人坐在走廊下的庄商大掌柜庄霞突然开口道:“闻府也就这几个活人了,不用再搞什么瘟疫了吧。南门府有府相大人负责,又有巩家在鬼域照应,不用再把南门府也闹的鸡犬不宁了吧。”
广欲也连连点头赞成庄霞的话,他们二人都是南门府人,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跟金况同流合污,但却并不想把南门府搞的乌烟瘴气。
金况笑道:“我只是跟闻大掌柜说明利害,让他死的心服口服。顺便帮他忆忆苦,再顺便告知他一个永远无法知道的真相,让他死的明白,又死的有气。”
“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金氏作陪。”周小剑火气冲冲的瞪着金况,“你们是人多,高手也多,但你们要想顷刻间杀死我们,也非易事。蓝大爷就够你们打半天了,再加上我跟我爹,三个杀一个,没有问题吧?就杀你那个残废的废人儿子。让你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废物,痛心一辈子!”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没想到周小剑年纪不小,却能说出这番极具算计,心狠手辣的话。
如果以后让他接手闻商大旗,那可不得了。
金况眯起眼,看着周小剑,竟有些胆寒。
“你提醒了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金况微微点头,奸诈的看向紧闭双眼的闻哲,“闻大掌柜,周小剑不是你亲儿子却胜似你亲儿子,他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闻哲不答。
闻夫人怒道:“金况,要杀便杀,何必折磨人?我闻府怕过哪个奸恶之人?”
金况笑道:“你儿子说的,我不能当他放屁啊。”
“娘,不用理他。反正我今天要拉那个废人垫背。”
金况本来对周小剑口中的“废人”二字并不敏感,但周小剑三番五次的特意强调“废人”,而且每次都是特意指着金义出口辱骂,几次下来,便对“废人”二字特别敏感,只要周小剑提一次,他便怒一分。倒像是闻哲带人来逼迫他一样,把他气的怒不可言,扭头朝站在身后的严凤令道:“凤儿,他们总说你美貌却心狠,你去把那嘴臭的杂种手辣了。用你的手段让他慢慢断气。”
严凤走上前,笑颜如花的看着周小剑,妩媚道:“看起来才二十来岁,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金况大笑起来,道:“可惜怜儿在这里,不然定让你当众折磨他。”
广欲跟着大笑起来,脑中尽是污淫画面。
远处的庄霞朝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干咳道:“金门主,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赶紧的吧。”
广欲走上前,指着闻哲道:“闻大掌柜,我也不欺你,但也不让你死的痛快,接我十招,我便让你自刎。”
金况朝广欲招招手,示意他不要急,道:“闻哲,先把地仙珠交出来,还有玉叶金珠。”
闻哲睁开眼,看着金况,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要玉叶金珠可以理解,但为何还要地仙珠?
实在不明白,就跟自己突然遭遇灭门之灾一样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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