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心中暗自决定这秘密就跟着他一起埋了吧。
周喜顺带着午膳和汤药进门,瞧见皇上眉心紧皱一脸愁容,让人放下菜和汤药,上前宽慰:“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心了,起身用膳吧。”
“老二过世前,和正妻也没留下孩子,唯一留下的还送到了太子府,虽不知他当然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把已经大了肚子的人送出去,可如今沪儿也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脉,若是凌儿知晓定不留他,让查此事的人闭紧嘴管好手,太子嫡子便是正统。”
“陛下放心,老奴一会儿就去办,鸡汤很鲜,您尝尝。”
周喜顺端着鸡汤上前,皇上接过微微叹息:“朕的身体自己知道,可朕得坚持着,安隐烁动作再快些,大武练兵再快些,对战绪图多几分胜算,朕死也瞑目了。”
“安王和雅公子会守护大武的,您放宽心。”
“朕生了这么多儿子,却是一个男妃养出来的最优秀,朕这一辈子当真是窝囊,他说的对,若是朕强势一点豁出去一些,估计是不同的景象了吧。”
“陛下,站在的位置不同做出决定不同罢了,谁对谁错哪是这么容易判断的,您现在需要多休息。”
两人面对面聊着,丝毫没察觉门口有道身影站了许久,他目光盯着桌上遗落的两块玉佩,身侧两手紧握成拳,目光之中全是汹涌的愤怒。
当天晚上,太子府邸闹到了很晚。
女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破碎的瓷器声,愤怒的吼声,合成悲鸣。
无人知道太子府具体发生了什么,可从那日起,再没见过太子嫡子柏谦沪。
第二日,太子照常进宫代理朝政。
又是轮到芳嫔侍疾,她这次带了一些甜食还煮了一碗羹,太子瞧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身边丫鬟拎着的食盒上短暂停留,便移开了视线。
“芳嫔娘娘,父皇这两日胃口不好,您哄着多喂几口。”
“是。”
芳嫔有些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皇上醒来的时间开始慢慢缩短,太子以皇上需要静养的借口,拒了所有大臣的探望。
皇上身旁除了妃嫔和偶尔前来的几位皇子,再无他人。
“父皇您醒了?”太子起身上前扶起皇上,“今日都是催继位之事的奏折,您清醒时间太短,许多政事需要等您醒来,太过耗您心血,您要不就让位吧,绪图之事,儿臣自行解决。”
“解决?你倒是说说如何解决?”
皇上虽然脸色十分不好,但那一颗经历过无数算计的心早已把面前人的心思看透。
“早晚要开战,早些筹谋未必会输,若是边境危急时刻,儿臣愿意亲征,”太子让人呈上空白圣旨,“儿臣请父皇让位。”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闭了眼睛:“朕累了,这事改日再议。”
“父皇迟迟不愿让位,是要与太后一般?儿臣恳请父皇让位!”
皇上恍若没听到,闭目不睁。
太子两手紧握,死死盯着床上装没听见之人,既然装,那便直接装死更好。
之后数日,容嫔和芳嫔前来次数增多,皇上清醒时间更短了。
太子收起奏折抚摸身下座椅,脸上满是满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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