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泥土之中。他纵身跃走,连跃了几次,人影就变得渺小了,犹如一个黑点消失在树林之中。营地中官兵也纷纷撤退。
泥土中传来一声叹息,然后地面崩裂,土行者从泥土中窜了出来,他站在土坑边缘,看着和尚们最后消失的树林,“可惜没抓一个活口!”他嘟囔,和火行者,金龟子回到轿前。圣母奶奶,浪子剑也走到轿前,他们躬身而立,轿帘子掀开。
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矮小,形如枯槁,面容苍老惨白,戴着一边面具,穿着黑长袍的老男人佝偻着腰身,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站在轿边停下,看了一眼满目疮痍的营地,此时营地中横七竖八躺着官兵和白衣人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血腥味,当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时,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他叹息了一声,然后面对圣母奶奶说:“此地不宜久留,和尚们定会纠集官兵再来,我们应该及时撤离!”他说,又回到轿子上盘坐。
圣母奶奶吩咐身边几个白衣人:“你们收集教众,随同老媪再行。”几个白衣人散开,在营地中奔走相告,不一会儿白莲堂众人齐聚轿子四周。
四个彪形大汉抬起轿子,前方白衣人纷纷让开道路,圣母奶奶,浪子剑,金龟子,土行者,火行者跟在轿子四周。吴剑男,周婉儿,木萍跟随在圣母奶奶身后。
“老朽这次前来,一是为了送四大护法到你身边,助你争夺武林盟主,二是向你告别。”轿中男人侧躺在轿中,微风吹拂而来时,轿帘子掀开,可以看见他单手支撑着头颅,双眼紧闭着。
“教主,您日理万机,是什么原因让您离开明教?”圣母奶奶问。
到这时已经知道这轿中的老男人,正是明教教主莫阳。
莫阳说:“老朽接到忽必烈请帖,忽必烈让老朽到开平参加忽里台大会,所以老朽必须离开明教。”
“忽里台大会?”
“媪听闻忽里台大会是蒙古人决定重大事件的会议,教主并非蒙古人,又非是忽必烈的下属,忽必烈为什么邀请您参加忽里台大会?”
“嘿嘿……,老朽听说蒙古大汗蒙哥死后,阿里不哥多次邀请忽必烈去和林参加忽里台大会,阿里不哥想忽必烈选举他做蒙古新大汗,忽必烈在知道阿里不哥得到蒙古宗亲,贵族支持后他在开平滦河举行了以漠南势力为代表的忽里台大会,选举自己当新任的蒙古大汗。以老朽之见,开平滦河的忽里台大会,就算是只有忽必烈一个人参会,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忽必烈也会自封为蒙古大汗!”
“忽必烈是一位权利欲望强烈,城府很深,有野心的男人。”
“嘿嘿,……以老朽对忽必烈的了解,忽必烈不止对权利的渴望,城府深沉,有野心,他更是一位有雄才大略的雄主。老朽料定,阿里不哥和忽必烈之间必有一战!”
“教主,无论阿里不哥和忽必烈谁胜,都是蒙古王子之间的争斗,我们明教何必汤浑水?”
莫阳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把笛子拿在手里,笛子在他手指间不断翻动,队伍沿着河水边一直向前走,火把的光辉像是蜿蜒的巨龙,即便有火把照耀,白衣人的身影也像是渺小的白点,有白衣人落在队伍后面,他们背着受伤的人,艰难地走着。走了几步,他们会气喘吁吁地停下,焦虑地盯着前面的白衣人。轿子四周的白衣人身姿挺直,坚毅目视前方。
顿了顿,莫阳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侍,老朽看大宋气势已尽。忽必烈必定能气吞万里如虎!”
“教主想依附忽必烈?”
“为明教,老朽别无他选!”
“如此一来,南方各大门派必定视明教为异类?”
“无需多言!老朽心意已决!”
圣母奶奶脸色变换,她心想:“大宋官员腐败,百姓却是无辜,如果明教投靠蒙古,势必引发一场大战,遭受屠戮的必定是百姓无疑。老媪怎忍心看百姓受苦呢?”她想到这里,眼神左右游移,当看到吴剑男,周婉儿,木萍时,她转念想:“不如就把他们安插在莫阳身边,以便日后相机行事!”她黑沉的面色缓和下来,强挤出笑容,“老媪见教主身边人手单薄,”她说,“老媪想把婉儿,萍儿,小子安排教主身边,随时伺候!”
莫阳点点头,圣母奶奶不再说话随着队伍走了一夜,在山谷休息时,她找了一个机会告诉周婉儿,木萍,吴剑男跟着莫阳,有事向她汇报,吴剑男,周婉儿,木萍都不情愿,又不敢当面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差事,直到第六天他们分别时,圣母奶奶送他们一人一颗仙丹,他们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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