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油？
只能说是猜对了，但是此油并不是灯油。
对此，朱由检也没有解释。
唯有田尔耕和韩一良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担忧。
不用说这应该是龙首司的据点，可这个龙首司怎么突然之间就变的这么厉害，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为锦衣卫，号称天子的眼睛居然丝毫不知道龙首司居然已经发展了据点。
这对于搞情报的人来说太致命了。
好似权力受到了挤压。
朱由检把这些情绪看在眼中，但什么也没说，他是皇帝。
雷霆雨露都是恩赐。
有时候给下属一些小小的震撼，能让人更加的忠诚。
车子再次上路，朱由检感受着路上的颠簸，心里想着什么。
终于，车子行驶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山西境内。
有地方锦衣卫和东厂以及卢象升的人提前开路，把道路清理出路，一路上倒是没有见到人呢。
魏知书看向朱由检。
“陛下，咱们先去哪里？”
朱由检想了一下：“先去布政使司，接上卢象升然后去地里，看看今年的产量怎么样。”
现代他学会了一个道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君不见哪怕现代也有亩产万斤的大卫星呢，他的大明万一也有呢？
一旦发生那种事情，简直是灾难。
打个比方，卢象升说亩产五千斤粮食，然后朝廷根据这五千斤粮食来制定赈灾方案，结果实际产量只有一千。
那时候，四千的亏空从哪里来？
到时候，那就不是一个个的数字，而是人命啊。
所以，朱由检必须亲自来看，哪怕他知道卢象升，曹化淳等人都不敢做这种事情。
布政使司，卢象升正襟危坐，一旁的还有山西此次农业种植改革的项目负责人之一徐光启。
两人很是忐忑。
陛下居然亲自来了。
这代表什么，官场人都懂。
两人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徐大人，你确定产量和收割的速度都是对的是吧？”
徐光启赶忙点头：“大人，放心。这都是我的徒子徒孙还有蕃育署的人严格统计的，绝对是准确的，就算是差也不会太离谱。”
“只不过，现在粮食还没有彻底的收割完毕，具体的数字并不好说。但丰收已经是定局。”
听到这里，卢象升才松了一口气。
作为大明最年轻的布政使，最年轻的地方官他的压力不小。
不知多少人正在看着他。
有羡慕嫉妒他的，也有等着他犯错的。
哪怕他是天子亲信，若是自己本事不够，也要受人攻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若是仗着陛下宠信肆意妄为，那不是能臣，忠臣，重臣，而是佞臣。
那是读书人不齿的存在。
所以，他比任何人压力都大。
“陛下有令，请布政使卢象升随君伴驾。”
喊声传来，卢象升赶忙整理了一下衣物，深吸一口气：“徐大人，走吧。”
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他没想到陛下居然悄无声息的就来了，他都没来及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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