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风问冯副将:“让你查得事如何呢?”
冯副将说:“经末将暗中查访,军营中出外喝酒的军将几乎人人皆有过。大多人都去京花坊喝喝酒、听听琴、看看舞什么的,找个解语花聊聊闲谈的,并不在外过夜的。听说京花坊的规矩是,坊里的所有女子都是只卖艺不做别的。”
俊风说:“京花坊。找个解语花闲谈。找什么人闲谈,又闲谈些什么?军中之将,又是护卫守责的军将,若泄了军情,违犯了军规,该当何罪?从即日起,军中上下将官禁令夜出寻乐。”
冯副将说:“是,末将回去就下令,全军营将夜禁外出。还有一位军将叫步六高,他身后的势力不小,在军中处处与我掣肘,暗中针对末将,很是难对付。”
俊风诧异地问:“步六高?他为何要处处针对你,掣肘你?”
冯副将笑了笑说:“末将查明缘由后才知道,步六高本以为自己能接了洛平城军营的主将之位。没曾想落了空,心中不快,又心中不甘,听说已派人进京‘疏通’去了。”
俊风淡淡的一笑问:“步六高什么来头?”
冯副将说:“步六高其实很有才学,京都中有一位战功赫赫的叔父步统领将军。有了这一层关系,步六高一路走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可惜的是未上过战场,未见识过刀戈血溅?军功上自然是没有什么建树。听说,呵呵,他是个‘会擦屁股’之人。”
马副将一乐说:“‘会擦屁股’。怎么个‘会擦屁股’?”
冯副将说:“就是会解决上级犯了错事,难以圆过去的麻烦事。他能顺理成章的将错的事情变成是对的,是《政令》《军令》所规定的,让下级之人无从查问,自认为有错。”
马副将气怒说:“会些才学了不起吗?这不是谄上欺下么。若是我的下属,必要军法重责!”
冯副将一笑说:“‘会擦屁股’之人,自然也是‘擦屁股’。”
俊风忍不住地一笑。
京花坊。
坊主密室,坊主似头疼神色问丽女:“步六高可说了些什么?”
丽女说:“他也没打探到洛平城军营的主将来历。”
坊主说:“洛平城内各大主街道都在进行着修建,水渠的扩建。什么民房拆有偿,毁有予。还进行了官民双方协商、谈判,此举深得人心。这一套作派可不像之前的洛平城城官,能做的出来的。”
丽女说:“坊主的意思是,洛平城内这一番修建是,大北国京都的意思。”
坊主没有回答,继续着说:“洛平城的前朝皇宫旧址也发生着变化,那里进住了不少的军营中的军卒。”
丽女说:“洛平城内如此大动作,很不像是起兵作战。倒是很像?”
坊主说:“倒是像迁都。”
丽女说:“京中探子来的消息说,之前,大北国朝堂议政就有皇帝要迁都一说。被朝中众多大臣反对。之后,朝堂议政上对迁都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坊主,大北国皇帝难道要秘密迁都?”
坊主说:“迁都?最近大北国京城传来消息说,京城中很多达官贵人,皇室贵胄都争先着购地。大建楼台房舍,互相攀比,可谓是豪华奢侈,已然成风。如果大北国皇帝迁都洛平城,那么必然会引起朝野上下,幽幽众口反对,朝堂上若是众口铄金,大北国皇帝又能如何?”
丽女一时不知所言。
坊主说:“南朝的庄稼地快到插秧季节了,若是起兵作战,举国都得备战。倘若大北国皇帝只是为了迁都,我们传回的消息有误,岂不让南朝百姓错失农耕,来年得要饿死多少人啊,还得虚惊一场。倘若大北国皇帝以迁都为谎,实则举兵伐南,我们传回的消息有误,那可是要被夺城失地的罪过啊。”
丽女惊悚了,一时难以辨明分析出,洛平城内如此这般大建造大变动得用意。
媄儿进哥哥的书房,问闻人伯怀:“哥哥,丽女姐回去了,是否定下了迎娶的好日子?”
闻人伯怀笑了笑说:“媄儿喜欢丽女姐吗?”
媄儿欣喜神色说:“喜欢呀,丽女姐长得好看又善良又能持家,最适合哥哥了。”
闻人伯怀问:“媄儿不介意丽女是个舞姬。”
媄儿说:“我兄妹虽是出自书香门第,却已落魄如此。哥哥满腹才学,却卖艺勾栏,寄人廊檐下。给了媄儿如此安定优越环境,哥哥却没有丝毫委屈和忧愁感。媄儿怎有对未来的嫂子有不恭敬之心?”
闻人伯怀一笑说:“哥哥就是这么一问的,媄儿别想多了。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今年的八月十五。如何?”
媄儿欢喜地说:“太好了。我想想要准备些什么?对,找吴妈去。”媄儿喜滋滋地出了书房,找吴妈去了。
闻人伯怀见媄儿“连跑带跳”着出了书房,不由地笑了说:“这丫头,高兴得干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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