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带人前来?
贺韬韬此刻身上第二股热浪来袭,双腿酸软,几欲站立不住,拧了一把大腿上的肉,试图想保持一丝清醒。
她想直接冲到雷犇面前,将人一刀给劈了,这般想着却犯起了难,眼下自己这个状况出去,外面全是男子,自己少堂主的脸面该往哪里搁?以后又该如何服众,统率部众?
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堂主贺岩也来了。
让当爹的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吗?
她这么骄傲一个人,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堂主,就是这间寺庙,里面臭秃驴不知道使了什么迷魂手段,唆使韬韬动了那批西域的货,我手底下的人可亲眼见到了!”
贺岩沉默着,好半天沉声说道:“把他们方丈喊出来!”
贺韬韬只觉得小腹处生出异样的难受,再也忍耐不住,借着夜色匆匆躲避起来。
她想起来西侧的厢房处有个接雨水的大缸,在冷水里泡上一遭,说不定可以好受一点。
惊风十二堂的人马都集中在寺庙前院,西侧厢房这边暂时还没人来,眼瞧着那口大缸近在咫尺,她想也没想,滋溜一声跳了进去。
水里冰冰凉凉,稍稍能缓解一下体内的燥热和奇痒。
不一会儿,雷犇带着人马搜到了西侧厢房,方丈带领一众和尚边跑边拦:“使不得啊!佛门重地,我们怎么可能私藏女子,施主使不得啊!”
“厢房里住的都是留宿的一些过脚客,骚扰不得啊!”
雷犇岂是个听劝的?
刚刚在下面人的带领下径直去了小佛堂,只发现了昏迷的慧能,和被一刀劈开的破窗,并无贺韬韬的身影,雷犇怒从心起,居然让这死丫头给逃了!
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他已然没了回头路,眼下只能寄希望赶紧找到人,趁贺岩没发现,荒郊野岭的干脆杀人灭口了事!
手底下的人将西侧厢房一扇扇打开,一间住着一个老叟带着孙儿,一间住着一个病秧子,再无别人。
蔺止叙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当有人搜寻到他这间屋子的时候,他故意咳的厉害,推门的人举着火把看清了他略显苍白的面容后,叫骂一声晦气,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蔺止叙皱眉,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会是找什么人,刚刚听外面嘈杂的声音,似乎在寻一个女子?
蔺止叙冷笑一声,心道关自己何事?
待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些,东奔西走的脚步声越行越远,很快又恢复到静悄悄的夜。
门似乎没有关严,灌进来一丝冷风,西北的三月着实有些料峭,他如今的身子骨可受不得风。
无奈只好起身去关门。
滴答一声,似有水声滴落。
蔺止叙敏锐回神,一种莫名紧张感从脚板心升腾起来。
那扇没有关严实的屋门卷进来一股冷风,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潮腥气息直抵面门。
只一瞬功夫,蔺止叙朝着水珠滴落的方向射出一支袖箭。
然,黑暗中的那方也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抓住这支袖箭,反手朝自己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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