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骂李宴齐,真不要脸!都这么有钱了,还跟他们抢。
李宴齐不知他心中想法,但就算知道,他也无所谓就是了。
脸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人总不能为了脸,连钱都不要了吧?
李宴齐黑发飘扬,长刀迅速划过敌人的咽喉的间隙,勾着薄红的唇,笑道:“见谅,你也知道我有妻儿要养,比不得你们这些光棍,不需要花钱。”
不待众人在心中骂他,他接着说道:“还有六个二百两,三个一千两,两个六千两。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接下来,大家就各凭本事了。”
话音刚落,他手起刀落,清出一条往腹地的血路,跑到众人最前面。
“你、你不要脸!你回来!”胡睿麒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话骂出来。
他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把刀挥成圆圈,收割麦子一样收割敌军,朝腹地杀去。
马奔跟胡睿麟马细鬼在稍后的位置,此时也开始有些急了,他们这些参将一年奉银都没几个钱,赏银的诱惑力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
“大人不会真的这么不要……”
他顿了下,“大人不会真的要收揽所有赏银吧?”
马细鬼抽出长刀,侧头看了他一眼,跟旁边的胡睿麟,无比坚定的异口同声说:“会!”
“……”
所有崇州军不再说话,只不过手上挥刀的动作,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不少。
刘平和韩光在大后方,等了快一个时辰,队伍却仍在原地,没有往前推进一寸。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平嗅到了一丝异样,他握紧手中的缰绳,喃喃道:“不对劲……”
“你想多了,哪有什么不对劲?”
韩光也等得心焦,但他此时心中只想给韩耀报仇,未曾感受到气氛的诡异,“茂平王若不放心,我亲自去前面看看。”
刘平已无心去管韩光如何,他调转马头,朝传令兵大喊:“传令下去,所有人都给我撤!快撤!”
韩光勒着缰绳停在原地,眼见传令兵纵马往前,不满的紧锁眉头。
他转头看向刘平,刚想开口责怨,忽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惨叫。
随即,后心发麻,一阵恶寒袭满全身。
凭借多次死里逃生的直觉,教他还没看到来人,已迅速抽刀格挡。
“当——!”
一声兵刃相接的巨响,韩光手臂一麻,回身看到近到眼前的俊俏眉眼,眉目漆黑,空茫又无情。
战场上所有人,都着黑色的重刀重甲带盔。
只他一人漆黑的发尾搭在肩上,一张俊脸暴露在他面前,身上仅着浅色轻甲,拿着一柄薄银长刃。
韩光感受着手臂上的力道,心像坠了秤砣一样往下沉。
战场上如此打扮的人,一种是不怕死的,另一种……
是武力奇高的。
而他面前这个人,显然是后者。
但他韩光也不是吃素的。
韩光狠狠咬紧牙关,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薄刃逼退,一刀横抹过去。
男人极灵巧的朝后下腰,举刃挡开他的大刀,与他拉开了三个马身的距离。
只见他抚着手中刀刃,似笑非笑看过来,幽幽说道:“啧,这六千两有点难拿啊。”
“你就是李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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