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齐收复了叛军占据的茂州。现在天下百姓哪个不说他智勇双全,忠君爱国?唯一不好的,就在他的出身。”
说着刘班头叹了口气,若李宴齐出身名门,与赵霍夏侯渊比,也不差什么了。
若无那些世家大族、清流名门的支持,夏侯渊哪能对抗得了成王蓄养多年的大军。
往前谁人不知,异姓王陆宣庆与夏侯渊不合,前些时日,还不是率大军从边境赶去青州,与夏侯渊共抗成王?
虽然日前战败,被成王赶出青州,与夏侯渊带着剩下的人马,退守到了并州。
听着的与偷听的都陷入沉思,突然一阵人头攒动,有人喊了一声。
“来了!来了!”
人群开始往前顾涌,寒暄声、行礼声不断,王传贵见前面有人跪下行礼,刚想跟着屈膝下跪。
“不用,快请起,诸位大人老板好,是李某来迟了。”
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跪下的起身,没跪下的直起了腿。
又听男人说:“劳诸位等候多时,只我等下还有急事,这酒席我是吃不成了,有事商议的大人老板,还请等下一个个上来与我长话短说。无事的便请回罢。”
李宴齐就差明说,想攀关系钻营的立马滚蛋。
若不是因各县官员都来了,他根本不会跑这趟,在家玩他的小兔不好吗,被从榻上拉起来,正憋闷的全身冒火。
有正经事找他便罢,没有正经事,还想他给好脸色,陪这些胖老头子玩哩个啷呢?
李宴齐带着张望径直上了二楼。
气氛凝滞,等他身影消失在木梯处,众人才敢放开呼吸,互相看着对方憋红的脸,同时撇过头去。
*
翌日,林雁语直睡到巳时还没醒。
“醒醒,起床吃点再睡。”
女郎水蒙蒙的眸子缓缓睁开,惺忪得看着支着手臂的男人,呆呆的。
李宴齐瞬时笑了一声,捏着她的腮肉,声音不自觉的低柔,“怎么了,傻啦?我教王婆子用梅花干熬了粥,快起来吃一碗再睡。”
“嗯……”林雁语大脑还未反应,下意识应了声。
李宴齐眸子瞬间变暗,这嗓音沙哑娇柔,很像是昨晚女郎受不住时,发出的声音。
他连人带着薄被捞进怀里,手臂箍的紧紧地,像是抱着什么宝贝。
这么紧紧抱了一会儿,怀中的白团子半睁的眼睛又闭上,眼看着又要睡过去了。
男人晃了晃,“别睡了,醒醒。”
林雁语半睁开眼睛,人还是迷糊着。
“起床,带你回云龙县看爹娘。”
她反应了下,眸子倏地睁开,侧头直勾勾看向男人。
“什么时候,现在吗?”
说着,挣开抱着她的手臂,要起身穿衣裳,只脚尖才踩到缎子鞋上,便感受到酸痛,歪着往床铺上倒。
李宴齐一直看着她,适时伸手把人扶住,无奈道:“别急,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把粥端过来,后日我就带你回云龙县。”
“我们早该把林燕霞送回云龙县,只这段时日你也知道的,希望爹娘不会怪我。”
“不会的。”
林雁语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按摩着她酸痛的腰背,不禁舒服的长出一口,道:“你救了崇州城,爹娘只会以你为骄傲,又怎么会怪你?”
“那你呢?”
女郎抬眸,疑惑问:“我?”
“你也以我为傲吗?”
林雁语长翘的睫毛垂落,扑闪了两下,复又抬头与他对视,认真的点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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