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杀手锏哦!”平绫说得很轻,但难掩她兴奋和得意的心情,“不管是纯情少男还是情场老手,没有人可以拒绝得了无袖衫的魅力!明明穿着大衣却不经意间露出里面的无袖衫更是所向无敌噢!哼哼哼……”
“唔——”白蛍发出一阵轻叹。
“不过宫原同学,你没有无袖衫的话也可以稍稍敞开一下和服的领子,露出后颈的杀伤力也非常惊人的!”
“哎——咱就不必了。”白蛍立刻把脸撇过去,“这么心机的事情咱可做不来。”
但是不得不说,平绫准备的杀手锏确实作用不凡。
餐桌上的两人似乎聊得非常投机。
诸如“松田先生在太平洋钓金枪鱼的奇闻”,或者是“纱织小姐在学校里讨厌数学的事情”都可以让两个人捂嘴欢笑。
墙上的挂钟指针缓缓地挪动到了七点钟。
“哦,时间不早了,我的家人估计要担心我了。”
纱织抬起手来,瞅了一眼洁白的手腕内侧的女士手表,嘟哝道。
“这样呀,那我送六道小姐回家吧。”
“不用啦……”
“没事,我们可以叫出租车,我先送小姐回去,然后再自己回去。”松田先生客气地说。
纱织推脱不了,只好答应。
在不远处,望着两人走出店门的白蛍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感叹说:“看来这次纱织一定比较顺利。不过多亏了江琦同学,咱请汝免费吃一顿饭吧。”
……
晚上九点,花茶屋差不多打了打烊的时间了,最后几个客人在吃喝满足之后,依依不舍地离开。
“陈君,记得关上店门。”白蛍一边收拾着盘子,一边嘱咐道。
“没问题……啊——!小老板娘!”陈子良走到门口,往外张望一下,准备关上那扇半遮在帷布下的、颇有些年代感的移门时,发出一阵怪叫。
“汝怎么啦?”
“小老板娘!六道珍皇寺小妹妹在门外!”
“哎?”听到这话,白蛍顾不上盘子,全丢在桌上,心急火燎地跑到门口。
果真如此,纱织孤零零地站在店门外的一处昏暗的角落里,耷拉着脑袋,泪水把脸上敷着的薄薄粉底折腾得乱七八糟。
“纱织?汝怎么了?”
“白蛍酱……松田先生说我们不合适……”纱织说着一下子扑进了白蛍的怀里。
“怎么回事呀?”
泪水汪汪的女孩抽泣了两下,才说出原委,“我告诉松田先生我家住在六道珍皇寺,他送完我之后,就发邮件告诉我,我们两个不合适。一定是他嫌弃我是寺院的女儿,如果跟我在一起一定要当和尚了,所以就……”
白蛍轻轻地拍着纱织的后背,安慰着这个姑娘。
“这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明知六道珍皇寺是高中生还约她,我当初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陈子良摇摇头,悠悠道来,“我们秋卡国有一句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歪脖树上?六道珍皇寺小妹妹这次失败了就算了,以后有大把男人可以慢慢来嘛……”
“汝进屋里去!”
没想到白蛍却大声斥责起这个魔都男人。
陈子良抿抿嘴,知趣地回到店里继续收拾起盘子。
不一会儿,白蛍回到店里,脱下自己的木屐,换上室外鞋,叮嘱道:“汝收拾完店里,不要关门,咱送纱织回家。”
“啊呀……”陈子良感叹一声,“小老板娘,要送六道珍皇寺的话我去就行了,你还是先休息吧。”
“汝懂什么?难道汝能体会纱织的心情吗?纱织她知道自己是寺院的女儿,才一直这么拼命地想要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愿意娶自己的人作为继承人的话,家族数百年的产业就会断送在自己的手里了,这样能对得起前人先辈们吗?所以啊,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恋爱啊,幸福啊,浪漫啊……这些东西就已经和她无关了……”
陈子良望着白蛍。
这个女孩站在玄关,像是一座孤独的雕像。黄色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如同夕阳的余晖。
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白蛍会不遗余力地帮助纱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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