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急,通过门外的话筒设备,传入到浴室内。
沈凌云微微勾起唇角。
好戏开场了。
“什么事。”
霍司渊声音沉哑,他一边运动,一边跟门外的女佣对话。
沈凌云后背贴着冰冰凉的瓷砖墙,转头就能看见墙壁上安装的传声装置,上面有一个小话筒的图案。
有钱人的世界,永远有她想不到的奢靡之法。
芝麻细节,便可窥探一二。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霍司渊猛地用力,带着满满的恶趣味。
防不胜防。
沈凌云下意识叫出了声。
站在门外的女佣草草,正低头给沈凌云发微信,问沈凌云在干什么。
随即,草草就听到安静的话筒内,突然响起一声“呃啊”,娇娇软软。
霍爷跟一个陌生女人?
沈凌云跑哪里去了?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不是说好三点准时行动的吗。
正纳闷时,草草就听到音筒内传出隐隐约约的动静,乍一听稀松平常,倒是没有什么奇怪,可是越听就越变味了。
童年的味道,扑面而来。
曹牧勾了勾唇角,不禁回忆起十多年前的往事。
小时候,每年暑假,她都会去乡下的外婆家避暑,在稻田里玩耍,外公外婆穿着雨靴弯腰插秧,深一脚浅一脚,踩出噗哧噗哧的放屁声,她就赤着脚丫子踩进秧田泥里,细软的天然泥巴,比现在的足疗舒服,关键免费。
如今想来,她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回乡下看望外婆了。
陆北骁拿捏她家咸菜厂子的命脉,借此操控她的人身自由,如果她不听话,她家所有咸菜生产加工厂,分分钟就能被陆北骁搞破产,从此债台高筑,泥潭深陷,再无翻身之日。
因此,她必须尽快研制出一款爆款咸菜,打响市场,为曹家谋一条后路,但不是以她的名义,她需要退居幕后,不能被陆北骁察觉出丝毫异动。
沈凌云的出现,于她而言,无异于命运的眷顾,她黑暗人生中的一束光。
沈凌云身上,有一股钢铁般的狠劲,跟芦苇般的韧劲,沈凌云的眼神坚定,眸底隐藏淡漠疏冷。
她笃定,沈凌云恨陆北骁,甚至恨霍司渊。
她看人一向很准,只要跟着沈凌云,她不愁没有肉吃,何况,沈凌云的奶奶还是腌制咸菜小能手。
无论如何,沈凌云这条大腿,她抱定了!
曹牧看了一眼手机,三点多了,沈凌云依旧没有回复她的微信。
没敢耽搁,曹牧决定按照原计划行动,她抬起手,叩响面前的门扉。
“霍爷,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跟您汇报。”
话音落入墙壁的声筒内,回应她的是类似插秧的声音。
稍稍脑补,曹牧顿悟。
如此急促猛烈。
霍爷居然这么行了吗?
可怜了那个陌生女人,纯纯被当成发泄工具,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说。”
浴室内,霍司渊气息不稳的吐出一个字,然后对怀里的女孩低低耳语,“小丫头,还要不要当我爸爸了。”
沈凌云小猫一样趴在他肩头,气若游丝,“要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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