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功夫稍差一点的,直接就会被打成一堆碎渣。
当时严虎使了个“蜜蜂进洞”,双拳如同炮弹一般朝着鸣皋的太阳穴迅猛砸过去。
鸣皋临危不乱,使了个“脱袍让位”的巧妙招儿,双手并在一起,从下面用力往上一挡,把严虎的双拳巧妙地分开,让他的双手从上面绕到了腰间。
严虎借着这股分力,反手就是一记雷霆万钧的劈手,朝着鸣皋的脸凶狠地劈下来。
鸣皋这下躲闪不及,想用手阻挡也来不及了。
这记杀招,以前不知道让多少好汉吃了大亏!
鸣皋心里暗叫:“不好!”心想这下恐怕在劫难逃了。
谁知道严虎突然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也喊了一声:“不好!”
这记劈手,他竟然在关键时刻没有打下来,整个人好像愣住了。
各位,您说这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能愣住吗?
说时迟那时快,徐鸣皋趁机猛地挥出一拳,正正打在严虎的下巴上。
这一拳叫“霸王敬酒”,把严虎打得一个趔趄,“扑通”一声狼狈地摔下了擂台,来了个四仰八叉,极其难看。
罗季芳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笑得是前仰后合,肚子都快笑疼了,大声说道:
“这混蛋也跟我一样摔了个大屁股蹲儿!”
说着,迈开大步流星地冲过去,一脚狠狠地踩在严虎的胸膛上,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噼里啪啦就是一顿乱揍。
也该着严虎倒霉,被打得满脸鲜血直往外喷,如同一个血人。
徐庆也快步跑过去,又补上了几拳,打得严虎嗷嗷直叫。
鸣皋从擂台上跳下来,赶忙过去拉住说:
“呆子,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不合适。”
徐庆听了鸣皋的话,就乖乖停手了,可罗季芳这火爆脾气上来了,哪里肯罢休。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宁王在远处看到台主被打下台,还被他们这么一顿胖揍,气得脸色铁青,五官都扭曲了,大声下令说: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那总兵黄得功、副将胡奎,还有参将、都司、游击、城守,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台军士,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
鸣皋、徐庆一听,心中的怒火更是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齐声怒吼道:
“他们如此蛮不讲理,咱们干脆跟他们拼了!”
说着,就在威武架上各自抢了一根粗长的棍子,在台前毫无畏惧地打了起来。
这一下打得那叫一个混乱不堪,整个场面尘土飞扬,喧闹声震耳欲聋。
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跑。
谁想到罗季芳这愣头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蛮劲,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前狠狠地一拽那擂台的柱子,就听见“哗啦”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高大坚固的擂台连着旁边的副台,一下子全倒塌了。
幸亏看打擂的人躲闪得及时,只是可怜压死了二十来个无辜的军民,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鸣皋一看这呆子闯出这么大的祸,顿时心急如焚,赶紧和徐庆大声喊道:
“罗大哥,快跑!”
这时候,四周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将和军士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谁知道这罗季芳不知天高地厚,还在那不管不顾地跟人拼命呢。
没一会儿,兵马大元帅马天龙得到消息,带着装备精良的飞虎军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帮忙。
鸣皋和徐庆一看形势万分危急,也顾不上罗季芳了,两人身形一闪,飞身跳上附近的瓦房,如同灵活的猴子一般连蹦带跳,眨眼间就逃出城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罗季芳被众多军士死死围住,就像铁桶一般,怎么也冲不出去。
马天龙元帅可不是好惹的角色,他那口削铁如泥的宝刀天下闻名,锋利无比,厉害得很,罗季芳哪里能够招架得住?
很快就被众将毫不费力地抓住,用又粗又结实的绳子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毫不留情地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大牢。
再说严虎,被打得遍体鳞伤,伤势极其严重,宁王心急如焚,赶紧吩咐官医来给他医治。
把衣服小心翼翼地解开一看,只见肩窝上赫然中了一支小小的箭。
官医小心翼翼地把箭拔出来一瞧,原来是一支二寸多长的精致吹箭。
箭上还有一行极小极小的字,仔细一看,竟是“默存子”三个字,官医不敢怠慢,赶紧双手呈给宁王观看。
宁王皱着眉头,问遍了身边的众人,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默存子是谁,大家都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宁王又转头问严虎平日里有没有仇人,知不知道默存子是谁。
严虎绞尽脑汁,想破了脑袋,也是一脸茫然,毫无头绪。
大家都怀疑是徐鸣皋他们一伙的人干的,只要狠狠拷问罗季芳,肯定能问出个究竟。
这时候,副台主狄洪道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个默存子可不是一般人,乃是一位出神入化的剑侠。以前在风景秀丽的雁宕山,我跟我师父悠闲地下棋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书生,长得那叫一个眉清目秀,风度翩翩。
他的本事可大了去了,嘴里能吐出神奇的剑丸,五行的法术样样精通。
我当时好奇,求他露一手剑术,他坐在屋里的草堂上,动都没动,张嘴就吐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直接朝着院子里那棵高大挺拔的松树飞了过去。
这白光就跟有生命似的,在那棵大松树上上下下灵活地绕个不停,速度快得跟闪电似的,寒光闪闪,冷气逼人。
没一会儿功夫,就把那棵需要几人合抱的松树的树枝全削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剩下个笔直的树干。
我师父说他还擅长使用吹箭,百发百中,从未失手。
要是他用了毒,那就是见血封喉,敌人马上就会一命呜呼。
比明初何福的袖箭还要厉害许多呢。
严师爷中的这箭,估计不是毒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宁王听了,将信将疑,半眯着眼睛说道:
“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他跟严虎无冤无仇,为啥要暗箭伤人?”
又目光炯炯地问狄洪道:
“你师父叫啥名字?”
狄洪道微微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就知道他的道号叫漱石生。”
宁王脸色阴沉,吩咐府县的官员,对罗季芳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可罗季芳这硬骨头,任凭怎么拷打,就是咬紧牙关,啥也不说,就说不认识徐鹤、徐庆,也不知道放箭的是谁,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没办法,官员们只好还是把他关在阴暗潮湿的牢里。
不知道罗季芳这命能不能保住,咱们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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