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湛口中含着,不咀嚼了。
“你怎么不嚼啊?”宴岁捏着他的下颌,帮他动。
每动一下,厉君湛的脸就黑一分,是那种生理难受的黑,胸腔强烈起伏,似是在竭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哕出来。
好半晌,他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吃。”
“那就好。”小少爷笑的漂亮,只是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坠入谷底,“看来我的香辣鸡翅做的很成功!”
“香辣……鸡翅……”厉君湛的声音几乎虚弱到快要虚脱了,瞳孔地震,“这是香辣?”
激动的尾音都有些走调。
宴岁认真点头,“是香辣呀。”
厉君湛的视线再次落回盒子的黑黢黢,还有些挂浆的鸡翅,有些怀疑人生。
“宴苍安吃了吗?”他就想知道宴苍安怎么说。
宴岁点点头,“哥哥很爱吃呢。”
宴家别墅,餐桌前独坐一人,一边吃饭一边流泪,若不是偶尔干呕两声,还以为他吃到什么绝世美食了。
宴苍安捏着鸡翅,艰难的往嘴里塞了塞。
弟弟做的,进医院也得吃。
宴岁从来不让人失望,当天晚上,宴苍安和厉君湛一同出现在消化内科——食物中毒。
罐罐:“宿主真厉害,都会制毒药了。”
宴岁:“……要不这句先别夸呢。”
罐罐:“……好的。”
为了方便照顾两人,宴岁将他们安排在一间病房。
宴苍安抗议,“我要住单间!”
家大业大,还至于跟只狗挤病房?
宴岁随便扯了个谎,“单间没位置了。”
厉君湛冷哼一声,“你搬去走廊住也没人介意。”
宴苍安剜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啊?”
厉君湛:“岁岁舍不得我。”
宴苍安炸毛,“岁岁是你叫的吗?!”
厉君湛突然绿茶的对宴岁眨眨眼,“岁岁,不可以吗?”
宴苍安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长臂一伸一把扯过厉君湛,“你再对我弟弟骚一下试试呢?”
这一举动看的宴岁心惊。
两人的病床离得不算远,宴苍安拧身伸直手就能抓到厉君湛。
但撕扯中,宴苍安手背上的针掉了,厉君湛也没好哪去,不合身的病号服被直接被扯掉了一个肩膀,露出了半面身子。
宴岁立马就看呆了。
宴苍安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胚子!竟然敢在我弟弟面前发骚!”
宴岁一手安稳一个,掀起被子盖在厉君湛头顶,转身立马压下宴苍安激动奋起的身体,“哥哥哥哥,要滚针了哥哥!”
宴苍安脾气倔起来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立马冲下床和厉君湛扭打起来。
两个病号,一个拿输液管绕对方脖,一个拿药瓶砸对方脑袋,病房鸡飞狗跳,被子一地,枕头破肚,棉花飞了一屋。
宴岁:……毁灭吧。
婆媳不和,多半是老公无德。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用力敲了敲,“吵什么吵!整栋楼就你们病房最吵!”
值班的护士冷脸站在门口,俩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顿时老实了。
像受训得学生似的,乖乖背手站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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