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怎么叫。
涂莺莺很受用,不再是刚来那样谦和小心,她的脸上光彩粲然,像是反客为主后袒露出另一面。
这也在情理之中。
那样一个柔美且知情知趣的女子,相处下来,没人会不喜欢吧。在下人们的恭维议论声中,她这个守牌位的小娘自然就被踩下来了。
吃过晚饭,她有去内园散步消食儿的习惯,走累了就会寻个地方坐下休息,刚坐下一会儿,传来一道男声。
“我要出门几天。”
这个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可又不完全相同,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因为角度的原因,从她这里能很好地看清两人。
涂莺莺微仰着头,满心满眼地看着身前高大俊伟的男子,淡淡的霞光勾勒出她美丽的侧颜,小巧玲珑的下巴仿佛能勾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魂。
男人迁就她微低着头,坚挺的鼻梁下,一张好看的唇说出轻柔的语调。
“大爷去几天,几时回?”
“我尽量赶回来,这几日你在那边用饭,有什么事情找周瑞,我交代过。”
“妾身会乖乖地等大爷回来。”
女人说罢,依偎进男人坚实宽阔的怀里,薄薄的衣衫下,她感知到那里的心平稳地跳动着,有力且温暖,她双手环上他紧窄的腰际。
禾草指尖不可抑制地一抖,不敢再看下去,背过身,悄悄离开。
魏泽眸光微斜,停顿了一下,又转到面前的女子身上,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离自己。
“有些话,我回来和你说。”
涂莺莺面色如桃,眼中春光流转,唇畔含羞带怯“嗯”了一声。
次日,周瑞领着涂莺莺到禾草院子里。
“禾姨娘,大爷临走时交代过,涂夫人在您这边用饭。”
宅子里目前在用的大灶只有两个,其他的小灶房是供下人使用的,魏泽走后,他那边的院子是不让人进出的,便把涂莺莺托付到她这里,可是,禾草想不通,为什么不再开个大灶房让涂莺莺专用。
涂莺莺的转变在禾草身上很能体现,才来时,她对禾草恭顺有礼,现在嘛,她的言语间,总是透着莫名的优越和傲睨自若。
这日,禾草从金芙蓉绣庄回来,侍画掣下帘幔,替她宽衣,打了一盆井水,把毛巾浸湿,擦干她身上的细汗,拿了干净的一身净色软衣,替她换上。
涂莺莺后一脚进来,身上带了汗,嘴角挂着略含深意的笑。她的一个丫头要了水和毛巾,另一个丫头回院子拿来更换的衣裳。
三月命厨房上菜。
不一会儿,几道颜色鲜亮,有荤有素的菜端上了桌,最后又上了两道甜品和一份凉饮。
两人更衣毕,落座。
先时谁也没说话,只有碗筷磕碰的清脆声响,涂莺莺最先打破这份安静。
“姨娘刚才去见什么人了?”
禾草放下碗筷,直直看向涂莺莺,女人用帕子捂嘴娇笑出声,一边的嘴角翘着,从绢帕下延伸出一个险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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