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但是至少知道我很久都没有去学校了,我们两个人维持着那种异常的注视,良久。
我逃走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是绝对不想让人找到我的,虽然在被叫到名字的一瞬间,我的心中有一些侥幸,心中有那么一股好像软弱下去的心,但是我知道,我是没办法接触别人的。
眼中血色的视网膜中还倒映着那个人死去的姿态。
对不起。
我全身上下抓遍了,最后是从贩卖机的狭缝中用树枝扫出来了一枚硬币。
我用这一枚硬币打通了电话,打通了父母的电话。
该说什么呢?该怎么解释呢?要解释吗?....我这样想着。
【对不起】
我只说了一句话,便好像失去了力量一样,最后把电话盖上,数天没有正常饮食的身体瘫软在电话亭中。
...我还想苟活一阵,所以拜托了,就让我这样先活一段时间吧。
我这样想着,不可抑制自卑自嘲的笑了笑。
我只听到时钟嘀嗒嘀嗒声,却从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在我失控前,请让我活着吧,就让我这个没有勇气死去的人,这样苟活着吧。
我这样想着,感觉大脑一阵眩晕,狼狈的起来,走出去,却看到一个女人走来。
...是要用电话亭吗?
我赶紧走开,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脚步不稳的前倾着踉跄走路。
女人问我没事吗。
我闷声不语,实际上是一时间说不出话,然后才一边走咬牙说道,我没事。
女人走了上来,不是接近电话亭,而是接近我,我提前感应到了,于是回头对她大吼大叫;
别靠近我。
我确实这么说了。
她好像一时之间被吓到了,我趁此机会赶紧逃走,但是身体不允许我这样努力的前进,女人楞了一段时间,又执拗的走上来。
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肩膀。
我感受到那触感,身体一个激灵,不是愤怒,不是发泄,而是恐惧的大叫;
别触碰我。
至今为止,在一个星期前,我就从来没有触碰过别人,别说肉体的上的触碰了,就连仅仅是衣角都会恐惧。
我霎时惊惧的转头,身体颤抖着;
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面庞,确实露出的极其痛苦的面庞,我马上远离她,却倒在地上,恐惧的朝后攀爬。
她倒在了地上,电话亭的玻璃突然粉碎。
我在地上坐了有半分钟有余,才用手指试探她的鼻息和胸口。
没有生命。
.......
白天。
人类各有人类的历史,我深知这一点。
那位女性不该死,我深知这一点。
做错的不是谁,我既没有做错,她也没有做错,但是我仔细想了下,既然不是我做错,也不是她做错,那么到底是谁做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二元,但是我最终想明白了,如果说非得说上有对有错,那么错的不是我的行为,而是我本身。
我活着,就是错误,苟活这种傲慢的想法,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有。
我站在很高的楼上,鼓起勇气踩上去,那是让人绝对随时会掉下去的高度和场景。
以往的我只是站在半高围墙前都害怕的要死。
但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是我想要杀你!!”
我朝着漫无目的的地方大叫,然后一脚跳出,从那里堕下。
我的眼角有着悔恨的泪水。
不知闭上眼睛过了多久。
砰。
砰......
......以上三种,在所有超能力者中,或严重或轻微,占多少呢?
超能力者...如今又在人类中,占多少呢。
...我们只听到时钟嘀嗒嘀嗒声,却从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
警笛声响起,白布盖上了尸体,围观的人群熙熙攘攘,在隐秘的窃窃私语。
泽国间真,确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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