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关系也好,在村里人都嘲笑姜家有钱有大院又如何,生了个痴傻儿子。
她每次都安慰白兰香,孩子只是得了病以后肯定会好的,没想到现在真好了。晚些时候她也得上门坐坐,和老姐妹叙叙旧。
……
马车缓缓朝镇山驶去,姜时安和张平说着话,边打量周围,顺带记下路。
这村子还挺偏,除了山还是连绵起伏的山。刚出村子那一段路还有些坑洼,坐在马车上晃的他差点就吐了,好在驶过那一段,后面的路就比较平缓。
张平听到姜时安要把带来的衣服拿去卖时,立马回头不赞同开口:“时安要是缺钱,我这里还有二两银子,一会儿先紧着用的买。我之前应了一户人家做工,每月能赚四两银钱,到时候来看你,我给你送来。”
他看着姜时安身上衣服,这面料丝滑柔顺,更别说那上面绣着的祥云图案用的可全都是金线。但卖了衣服小少爷穿什么?他们这些粗布衣服对方肯定是穿不惯的。他带的这三两银钱买点暂时用的东西还是够了的。
姜时安有自己的考虑,小少爷的衣服不是圆领长袍就是对襟长衫,光是摸着就知道价格肯定不是几两银子能买的。同样实在不适合在乡下穿。
而且那屋顶瓦片大部分都是要换的,几年没回来,风吹雨淋的破了洞的能看到,大部分肯定也开裂不能用了,只要一下雨还是会漏,要换就全换一遍。
衣服能穿就行,卖了手里有点银钱,他要做什么也都方便些。
张平远在清平郡,家中又还有年迈爷爷,哪能同时兼顾他这边。
张平听他把话说完,皱着眉头犹豫再三还是点了点头。是啊,现在吃饱喝足都成问题,其他只能先委屈一下小少爷了。
他这会儿显然是把自己当姜时安半个大哥看了,看着姜时安眼里满是心疼。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镇门口。
太阳挂在正空,迎面凉风也没有,两人身上不免都出了些汗。
现在正是农忙时候,街道上的人不算多,倒是酒楼小饭馆里面坐了不少人。
姜时安随意瞥去一眼,注意到对面酒楼大堂竟是满座的。桌旁所有人都身穿黑衣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看向某个位置像是在等待谁发号施令一样。和前晚看到的那些人打扮有些像。
张平也把马车停了下来,酒楼对面就是成衣铺。
姜时安收回视线,两人下了马车朝成衣铺走去。
店里伙计一看,迎面哥儿穿着讲究,笑呵呵地把人往店里请,“两位是买布还是裁衣?咱们铺里的料子都是镇上最好的,款式也是刚进的。”
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店铺上方挂着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长衫长裤,偶尔有的圆袍也是那种直筒不怎么修身的。这些款式在清平郡最简单的铺面都不会售卖。
姜时安把包袱打开,张平接过后,他将里面衣服拿了一套出来,“伙计,你们铺里掌柜可在?麻烦帮我问一下他收不收衣服,都是崭新未穿过的,料子款式也都是京城最流行的。”
伙计狐疑的看着两人,听到不是来买衣服的脸上笑容都少了一点。但一听京城流行的款式便又有些好奇,仔细打量着姜时安展开的衣服。
这是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领口和袖口同样绣有祥云纹图案。
这款式他们店中不这整个镇上都没卖的,瞧着图案饶是他们绣房里最好的绣娘也没这手艺。这款式要是只在他们铺里卖,还愁赚不到钱。
“您稍等片刻,我去后堂请掌柜的来。”伙计十分上道的给两人拿了两个凳子,让他们坐下等,自己麻溜去找掌柜了。
这做出来要是卖的好,掌柜的肯定得给他加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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