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他继续道 :“看你画的牙刷还挺像模像样,明日我就去问问村长村里可有木匠,不行的话就去镇上先做几把出来试试,好用的话咱们就开始卖。”
季应淮收起笔,点头:“好,都听你的。”
少年当真聪慧这种刷牙的方法用具都能想到。人人都要用到的东西,这要是做出来了卖的肯定不会差。
院里天色渐暗。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头顶聚集了不少乌云。天边刮起阵阵凉风。看着竟是要下雨了。
季应淮起身去将院子里刚晒的药材全部收到了房里。
姜时安回了厨房打算做晚饭。早上吃的都是肉,晚上便吃清淡些。
这穿过来几天了,还没下过面呢,正好还有村里人送的酸菜,干脆吃面条好了。
案板上的面刚揉好,院里就响起啪嗒啪嗒的落雨声。
姜时安抬头看了一眼屋顶,还好早早将屋子修缮好。
现做的面比较有韧劲,水沸腾下面。
打入两个鸡蛋,还有几叶白菜,面条断生捞到碗中。一旁是切好的葱末香菜,再淋上几滴香油,加上一些辣椒面。
最后来上一筷子酸菜和少许酸汤。
“怎么样我做的这个面条面相还不错吧?”姜时安将放好佐料的大碗面递给季应淮,笑着问。
季应淮点头,何止是不错,他一向不太特别注重口腹之欲,但少年放佐料时他就被勾的口水泛滥。
院子里雨势转小,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厨房里燃起油灯。两人坐在窗户旁,边吃边听着雨落声。
寂静的雨夜中时不时传出闲聊说话声,给这漆黑院子平白添了些光亮。
季应淮还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安宁的和除了爹娘外的人吃过晚饭。
心中不去想任何事,耳边是滴答雨声,抬眼便能看到油灯下面前少年精致温暖的面容,心仿佛在这一瞬都平静下来。
灶上的火已经熄了,重新刷碗还得再烧火。姜时安嫌麻烦干脆放到一旁,让季应淮明天早上再刷。
他们现在分工很明确,他负责做,季应淮负责吃和刷碗。看着不染烟火的男人挽起袖子刷碗,又是一番趣味。
两人洗漱完后便各自回了房。
早上在集市绕了好几圈,下午一直琢磨着赚银子,睡前姜时安还心心念念他明日要去做牙膏牙刷。
想到他可能赚个几十几百两,嘴角含笑彻底进入睡梦里。
而对面厢房中的季应淮却是难眠。
墙壁里侧出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简单交代了这几日的调查结果。
“王爷见信安,王爷身死消息传出,军中人心不稳,不少将士闻之悲痛。交代之事属下正在彻查,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如今二公子接手神策军,原副将军功赫赫将领或降职或调离。所有重要职位将领皆换上二公子的人……。京中对王爷身死已深信不疑,皇帝态度不明,老太妃悲伤过度现如今被太后接近宫中由太医照料……!”
看到那最后几个字,季应淮脸上划过一抹沉痛之色。
他十三四岁就跟着父亲上了战场,母亲一人留在王府,他没娶王妃母亲也没个作伴的人,算上今年他已经三年不曾回去过了,在听闻却是他亡故消息,可想而知对母亲打击有多大。
如今他身死消息传出,想必京中不少人等着看好戏,捧高踩低向来是这群人最乐意做的事。
如此被接去宫里也好,皇帝这是清楚告诉众人,他对战北王府的看重。
至于季则旭…
他们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从小感情就好。他原本就打算再过两年将神策军交到对方手里,自己回京做个闲散王爷也好让皇帝稍放下戒备之心,有他这么一个人质在京中,那群整日说他功高震主,意图谋反的文臣也能安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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