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淮叹了口气,从衣服下摆撕了条布三两下将兔子右腿裹好。
看着伤处不再渗血,他将兔子放到地上“罢了,走吧。熬过了冬日你也不容易,下次再让我抓到,可就真的把你炖了。”
这但凡只是一只普通母兔,他也就抓了,但好巧不巧肚子里还怀了幼兔。杀生不虐生,就留一条生路吧。
母兔被放回地上,立马一瘸一跳的往草丛蹦去。
季应淮收回视线,往前找寻其他猎物。
姜时安觉得自己这运气真好,这挖的好几株草药都和王大夫给他那医书上的草药图一模一样。
有几株应该能卖一二百文,这钱嘛,都是一点点攒起来的,多挖几株也就能攒够一两,二两…
除了草药,看到好看的花姜时安也会挖上几株,不管是种在院子里还是拿到镇上去卖都成。
这找草药的乐趣就在于一直会期待下一株挖到的草药是什么。心里一直想着下一株肯定更值钱,这忙活起来倒也不觉得多累。
——
不多时,太阳也完全出来了,刺眼的挂在半空。
林子里没有风,茂密的树林虽然遮挡了太阳,却让人觉得有些闷热。
姜时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细汗。这少说也过去两个小时了,季应淮那边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顺利猎到猎物?
此时山间一阵清风吹过。
他顿时舒爽的长叹一声,随即寻了处绿草皮坐下,歇歇再继续找。
背篓里用布包着的饼子还有些温热,姜时安拿了一个边嚼边四处张望。
这饼他用猪油烙的,里面还加了鸡蛋,吃起来特别松软。
正抬头望着头顶遮天蔽日的大树,忽听前方传来脚踩踏树叶声。
姜时安还以为是季应淮回来了,惊喜站起身循着声音处望去。
但在看清楚来的人时,他撇撇嘴一脸失望坐回地上继续啃饼子。
他这边懒得搭理,对方看到他当时就变了脸色,说话也不那么客气:“呦,这不是姜少爷吗?听说你在镇上开了铺子,这是没干下又回山上来了。”
这语气酸里酸气又阴阳怪气的,一听就知道是谁。
姜时安都懒得搭理来人,换了个方向背对着走过来的人。
今日倒是奇怪,居然只有姓宋的一个人,不过倒也好,免得他还得客套打招呼。
宋书见姜时安再一次无事不打算理会他,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他往姜时安坐的地方快步走过去。
宋书伸手用力朝姜时安后背推去,最好能让这人狼狈趴在地上。这两次见面对方的无视才能让他心中出口恶气
但姜时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他手将要碰到后背时,姜时安猛的一弯腰,让宋书扑了个空。
自己利落往旁边一挪,顺势起身。
宋书却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上。
姜时安居高临下好笑的看着面前略显狼狈的小哥儿,十分无奈道:“无不无聊你,咱们又不熟,别成天找我麻烦成不?”
他们这也就见了两次面,这人活像个精神病一样。
宋书抬起头气恼的瞪着他,眼里说不清是嫉妒还是纯恶意。
又是这副不耐烦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宋书恶狠狠瞪着姜时安的背影。
凭什么对方刚来就让陈吉哥上赶着示好,不仅如此还四处夸赞姜时安不仅长得好看,做的饭也特别好吃,瞧着和镇上那些嚣张跋扈的商户家公子一点不一样。
刚听到时,他心里除了一丝嫉妒却是不以为意,不就是城里来的少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还做饭?进厨房怕是连锅铲都不会用,也就陈吉哥一时被迷了眼,要他说指定是在他家中那汉子做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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