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欢腾的背影,他就知道少年这会儿有多开心。
就几只猎物居然这么容易满足。以后岂不是特别容易被人拐走?
他微蹙起眉,又一想,少年好像很缺银子,而且现在年岁也不小了,要是有个汉子拿着银子上门说亲,那……
想到这,他眸光顿时一沉。心里划过一抹烦躁和不悦。
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懊恼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同时也有些不甘。
少年这样好哪能配这山野的糙汉子。那双手就不适合干活,必须得找个能养得起,能让他在家中衣食无忧,还不用干活的夫君。
想罢,他垂眸看了看自己…
“咳!咳!咳!”
“你干嘛,伤风了啊?”见男人也不回话,姜时安有些不解。
忽听一阵咳嗽声,他停下脚步转回头。
身后男人涨红着一张脸,这个反应他很是熟悉,这男人又在害羞。
不过这害羞啥呢?都没说什么。
他一脸狐疑,却发现季应淮在对他的目光后略心虚地移开视线。
姜时安“啧”了一声,也没多想,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边说:“你该不会是走得太快喝风呛到了吧!回去多喝水啊!”
——
两只野鸡,三只野兔还有一头野猪,姜时安留下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其它的都打算明天拿到镇上去卖了。
从回来后他就发现季应淮怪怪的,也不同他讲话,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撇开视线。
浑身都写着三个字,“有心事。”
这种行为他估摸着是男人的大姨夫来了,也没有多问在院子里歇了一会儿便去了厨房。
都说男人心海底针,这人这几天都有些怪怪的老是望着他发呆。
季应淮回到房里关上门,坐在床沿按着怦怦跳个不停的心口。
他脸上有彷徨也有懊恼。在想到自己会拥有姜时安,会和少年过一辈子,他那一刻居然是喜悦庆幸的。
姜时安很好,不只是长得好,身为哥儿完全不输男子的毅力。有想法做饭好吃,懂得不比他少,还特别善良。
这样一个小哥儿,不管是谁都会动心,他亦然。
再一想自己现下的处境,他又将那些想法全都塞回脑子里。
不可否认,他对姜时安确实有好感。但他现在身份敏感,该查的事没查清楚,该报的仇也没报。一不小心甚至可能牵连对方。
就算要说喜欢要和对方在一起,也得将事情处理完,把所有潜在危险排除干净。
到时候他可以安心陪着姜时安,不管是上山打猎,又或者镇上开铺子,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他都是喜悦的。
视线落在墙壁松动的石砖上,季应淮手指伸过去摸索片刻,看来他得加快速度了,少年这样好可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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