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夫人,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顾某虽一介腐儒,但原以性命担保夫人一家不受侵害”
“好吧,顾相,你们所说的现在这个铁严其实跟本不是我原来的丈夫,铁严本人,他早二十多年前就在那声大火中烧死了,而此人就是冒充我夫之名前来替代他的”
“铁夫人何时知悉这一事情的,为何还隐忍这么多年的时间”顾庸之问道。
“自那场大火半年后才知道的,那场大火之后我找了他两月有余都未找到,后来他竟自已回来了,说在那场大火中被烧伤了面部,后为他朋友所救,但面部再无表情。我最早时也是不信,但当时发现他对我们的各种细节无一不知,而且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就连你位李先生一样”
“那后面又怎么发现的呢?”顾庸之问道。
“后来我发现他有一个特别不好习惯,偶尔吃肉会用手抓着吃,物别是在吃牛、羊肉时一时忘形就会抓肉大咬,这要是先夫一定不可能的,顾相你应也知道一些关于先夫的事情,他虽也是一介武夫但举止绝对文雅哪会如此不雅动作,但我当时还不太确认,但有一点是可证实那就是当年先夫雅号‘铁画银钩’京城闻名,这是一般人冒称不了的,如是我偷偷去看他写的一些贴子,发现虽然字体各种笔法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但气势却是有些不同,当年我爱慕先夫也就是看中他风流倜傥的洒脱与狂放不羁气势,各成书法都能自成一体毫无拘束之感,而通过我偷偷看他写给朝廷的那些折子,我大吃一惊发现他明显运笔意在模仿,而且还将先夫原来的书函、折子拿来做对比,如此我出面与他对执,他首先还不承认,但后来在我的强制逼迫之下恼羞成怒,还动手打了我,这是先夫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威胁我他已对我与先夫的儿子下了毒手,那时我儿才两岁多一点,我差点给他气晕过去,但为保住儿子只得暂时听命于他”铁夫人也是一边说一边哭泣出声。
“那夫人,就没问过他到底是什么人?”顾庸之问道。
“问过了,他只说莫要管他的事情,要是偷偷探查他的事情,他就马上要了儿子的性命,因为他会定时给一种药来维持我儿的性命。”
“那难道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他做过一些罪大恶极之事”柳乘风听着都有点急了,不由插话道,但顾庸之立即递出制止手势,柳乘风也知自已太过于心急了。
“他平常在朝内之事一般都不会回家处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现在他的书房里竟有一条地道,而且一般到过了子夜时份有时会有一些人自地道过来与他商谈,这里面有男有女,因为他不让我们靠近书房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但有时他们会说几句狄厥的话,所以我那时才知道他是一个狄厥奸细,不仅如此他还侵入我们沈家的商社,胁迫家兄为他们的利益暗中提供支援”
“噢?他如何胁迫得了沈家主,沈家主可不是一般般的大富豪之家,听说不但武功高强,还交友非常广阔,又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唉!家兄,武功虽高但那抵得过他们,他们不但人多,而且善于暗中刺杀,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就暗中杀害家兄结盟的八大兄弟,而且我也有先例,家兄更不想一双儿女受难”
“啊!难道就这样让他无作非为吗?”柳乘风不由得气愤的说
“当然也没有,在一年后我们赢来了一点转机,那就是家兄终于偷偷练成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叫,‘天残噬身大法'',这种武功通过激化自身潜能能迅速提升几倍功力,但是会伤及自身,家兄在一次偷袭中差点成功,但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能同时御使三剑,将家兄迫退,还在与家兄的对掌中把家兄打成重伤,但那人好象也受了点伤,后来家兄不顾一切想要与他同归于尽,但每每都被他成功逃脱,后来我们达成协议,约法三章”
“哪三章”顾庸之问道。
“不得伤害沈家的所有人,不得利用商社再做叛国之事,不得再与我有夫妻之实”说到此处铁夫人已有些羞涩,“但是后来他竟然依附上了慕王势力也越来越大,更做了京城大理寺丞,京城大小事务他都要插手一脚,我们也就更控制不了他了,家兄不得不放下家族大部份生意,潜心修练武功,以求能保住沈家不受他的侵害”
“原来如此,难怪沈家主年纪青青,就急流勇退将生意交给儿子来打理”顾庸之说道。
“现在此贼已被我们抓获,而且也生命垂危,只怕再也不能出来为害了,我们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是这样你与你沈家主愿意出来指证他吗?”柳乘风问道。
“我与我儿自是愿意,但不知家兄的意思,毕竟沈家商号有近千人需要维持”铁夫人叹道。
“铁夫人,勿要忧心,这么大案皇上定然非常重视,老夫也会力保沈家尽可能减少牵涉,毕竟你们是苦主,现在主要还是慕王,目前我们还不能动他的根本,但此一事情只需我们处理得当,是完全可以先把这恶贼一党连根拔起。我的想法是今天我们连夜去见沈家主,此事不能耽搁。”顾庸之说道。
“好吧,我让人备马车”
“不必,我们改扮装束出行”
四人进了沈家大院的内廷,见到了刚过五十就满头银发稍显老态的沈家主,沈开诚,铁夫人把事情经过跟沈家主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之后,沈开诚大为惊异。
“早就听说这位柳少侠武功盖世,没曾想能成功擒住此贼,真是大喜一件大喜一件呀!老夫愧对我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呀”沈开诚也是满眼沧桑泪。
“沈家主不必如此,此次我们既然要将他们一伙奸细连根拔起,就势必还需沈家主的帮忙”顾庸之抱拳说道。
“顾相你只管下命令就是,我沈开诚久慕顾相清风,只是一直以来怕连累身边好友,所以不敢轻易拜会顾相,还请恕罪”沈开诚抱拳道。
“沈家主言过了,顾某也是想利用这残年能为朝廷为皇上多做几件事,此事牵涉甚广,影响想必也深,所以还请沈家主知无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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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悠悠如丝,弦律脉脉似诉,小小的密室之内却好象有抚慰的柔情,犹如妈妈的双手抚摸初生的宝宝,也犹如温馨的潮汐亲吻月下细白的沙滩,而熟睡中的“铁严”去好似回到了儿时广阔的大草原,那里他一马当先,在几个哥哥面前纵马驰骋而过,后面跟着一群赞美他们草原英雄,他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自豪。他哈哈大笑,笑那群曾经鄙视过他的那群奴才,笑那些曾经鞭打过他的权贵,现在他却统统把他们踩在脚下,他才是父王最痛爱的儿子,他才是草原的大英雄,他才是草原的王者,没有卑贱的身份,没有令他抬不起头来的奴隶母亲,他是自由的,他是高贵的,他本应就是草原的王,他放眼辽阔的草原,那里天蓝蓝的象是浸入心里的那种蓝。
“野利忽阿多,你终于醒了”柳乘风看着眼前这他亲自救治过来的天洛奸细,用起了狄厥语跟他说话。而这狄厥名字也是沈开诚说给他听的,其他人对这个名字,还没什么感觉,但他不一样,他在狄厥生活了几年知道野利的姓代表王族,也就是草原狼王近亲。所以他也大为震憾,难怪他能搅动这么大一股势力来天洛潜伏。
柳乘风将野利忽阿多扶着坐了起来,“你已清醒过来了,不用再装了,你已回不到道你铁严的身份了,已有人代替你了,而且比你更像铁严, 但不是你们狄厥的人,而是我们的人,你要不信可以试着摸摸你自己的脸”柳乘风一边替他整理好被子,一边说道。
“你没有死,我又把你救活了,不过你也伤得我不轻,我们算是扯平了”柳乘风笑着说道。
野利忽阿多不由得真摸了摸自己的脸,立即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但就是忍着没说话。
“你奸细的身份已完全被我们识破,沈家人已同意为我们作证指证你的罪刑,你在北方的一儿一女也被我们接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他们长得还不错,有一点你们狄厥王室的血统”
“够了,你们到底想怎样”野利忽阿多说到激动处不由用手捂住腹部伤口。
“对了,你的伤口很深,我的剑将你穿了对过,要不是我医术还可以,你可能五天前已死了,但我想留下你性命让你看看你一儿一女,不过他们现在都有点痛苦,我或许可以带你去看看”
“你到底想把他们怎么样?”
“没想把他们怎么样!主要还是看你怎样交待你罪行”柳乘风很轻松的站在了他的对面。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野利忽阿多捂住伤口痛苦的说道。
“野利忽阿多,你太小看我了,我是一个郎中,但我有一项特殊的技能那就是读心术,你恐怕不信,你刚才在想我的儿子与女儿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我说得对不对”柳乘风说得很从容但是早就听到顾文汐传过来的传音入密的声音。
“你看我说对了,你也痛苦,告诉你吧派去北方接一双儿女的人被我们截获了,你写过去信就在我手里,你要不要看,对了,你伤口痛,不方便我来展开给你看”
野利忽阿多看到自已写出来信果真在他们手里立有如雷击,更是腹痛如搅,“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关于前三位将军无故的残死,你可以先说说,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那些跟我都没关系,不是我所为”
“错了,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刚才其实心里想,你想套我的话呀,没门,我说对不对”
“不,真跟我没关系,你要不杀了我”
“不,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心理想,现在反正都这样了我自已死也无谓了,只是看怎样保住一双儿女”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野利忽阿多又腹痛如搅。
“其实呢,你老老实跟我讲,我是不会如此残忍,特别是你一双儿女还少,送去狄厥吧怕他们那边不认,放在京城吧怕被人识出,毕竟天洛人与狄厥还是有区别的”
“你太残忍了,我要杀了你”
“你不必如此激动,如果老老实实把这些事说清了,我这么一核对也确得无误了,或许我还会放过你一双儿女,毕竟我没有你们狄厥人那么有狼性,我也毕竟是郎中,不会象你一样去残害铁严的亲生儿子,你下的魁蛇之毒与血枯草的草根之毒不是没得解,只是我要辛苦一点,去极北冰泉寻找一种,‘地灵草’再配以冰山雪莲就可解了他的毒性不出三年他就能完好如初,我说得没错吧。
“你真是魔鬼”
“哈哈,那你还在考虑什么,要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必了,那个吴天傲确实是我杀的,但是是慕王授意”
“你看看,你还是不老实,我的读心术明明告诉我,我且再试试看”
“你到底想怎么样?” 野利忽阿多恼羞成怒了。
“没有想怎样,你就老老实实说出事实真相,你的心里一举一动我都给读出来”
“你这个魔鬼!魔鬼”
“说吧,实实在在的说,从头到尾的说,说完了你也解脱,我也解脱,到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对你更有好处,不说才是一种负担”
“好吧” 野利忽阿多沉思了良久才继续说道:“慕王与庆王争权,唯一看重的都是军权,而谁也不肯让谁,慕王成长于军营,军权大揽,军队关系底蕴深厚,但偏偏先皇将善于迎合自已庆王总令金吾卫军,慕王很不甘心,一心想夺回金吾卫大权,而我正好看正了这一条,通过关系收买了吴天傲的人,通过在酒水里下一种‘哥利克’毒使他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且很容易产生幻觉,如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状态下除了吴天傲,让庆王与慕王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种毒药本为我所专有,却不知怎的慕王麾下两位将军也同样中了此毒身死,此事诀对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虽想激化二位王爷矛盾,但还没有胆大到亲手除去慕王的人”
“你那毒药自何而来?慕王自已麾下两员大将丧身,难道就不责成你这大理寺丞去相清楚?”
“毒药,毒药来自狄厥王后,慕王追问两员大将之事,我已一五一十的将两将被毒害的情况向慕王秉明,慕王虽怒但因那时庆王自江湖招揽了一番僧,又请回了宋公辅做他的金吾卫将军,所以也不敢正面与庆王正面为敌。”
“二十多年前雪狼、鹰隼、赤面三军招先皇下旨削蕃一事,你到底是怎样勾结钦天监与游方道士骗取先皇信赖的,先皇是不是也是中了你的‘哥利克’之毒?才会下那道旨意的?”
“不是的,我没有向先皇下毒,我没有下毒,我那个时候接近先皇的机会少之又少,怎能下毒,我只是从慕王书房卷宗内知悉先皇问严师都解梦一事,想趁机利用严师都知真相一事嫁祸三军一下,因为当三军确实非常强大也是狄厥王最头痛的三支军队,所以原意只想趁机打击一下三军,可是没过几天有人投函到了大理寺,给我介绍了那位游方道士,我正愁严师都那个老顽固不肯配合于我, 于是趁机利用并威肋法严师都再不配合就会将他所着的《天相说》定义为邪说,不但要烧了他的着作,还要交大理寺法办。方才一举成功让先皇相信了三军乱国之事。”
“那个游方道士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
“信函上称他为,九天逸士,苍穹一鹤,道号,放鹤道仙,我只见过他两面对他的印象不深,这么多年过去了记不起他的面貌了”
“那个信函到底是谁投递到你大理寺的,难道就没有看见投递之人?”
“没有,那天我在外面办差,回到大理寺那封信函就放在我的案前了,我看过后就烧了,然后去了城东‘清风观’见那位道士,信上说他是云游至此,我去时看到有一巨蟒受他驱驶好似能腾云驾雾一般,我向他说明来意清他为先皇解梦,他竟欣然答应,我原还想先皇是否会相信此道士一说,但递上去的贴子先皇就召见了他,一来一去几次下来先皇竟对他信赖有佳,而后面的情况跟本就不受我控制了,没过半月就下了削蕃的圣旨。”
“跟你同时袭击我们的那四位东瀛人到底是什么人,跟你何种关系,还有上次那个能御三把飞剑之人又是何人?” 野利忽阿多没说话,只是怒目而视柳乘风,柳乘风正欲再问只见他突然双目赤红,柳乘风一跃而起正欲控他穴道,他为时已晚, 野利忽阿多自知再无法保住所有秘密已自断心脉而亡。死前还一根手指指着外面。而这时琴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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