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伏身在吉祥皮草的房顶上,放眼望去里面果真有很大一院子,天色已晚风声更劲,两人正欲下去院内查看,却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两位贵客到访,何不下来喝杯热酒暖暖身”
两人大吃一惊,凭他们二人轻功放眼整个武林,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而屋内之人竟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自不好意思再潜伏,当即飞身入院,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一中年虬须之人正坐在火炉边烫酒。
“两位深夜前来拜访有何贵干?”中年人未起身,但依然微笑着。
“阁下真是好听力,我二人刚到阁下就能知悉,放眼武林之中有如此听力功夫的当属西昆仑山上‘雷翼与霜骨’二位前辈的听风辩位,不知阁下是否与两位前辈有何渊源”柳乘风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二位请坐,在下正是雷翼第三代传人,袁傲,敢问两位是?”
“在下柳乘风,这位顾文汐”
坐在对面的袁傲脸色稍微一变即恢复正常,但柳乘风看得很明白,“怎么样!阁下现在应明白我们二人的来意了吧”
“好说,好说,二位有何需求尽可提出,我不是自吹,全京城就我这里的皮草是最优最好的,而且还价格实惠,只要二位肯出价,我就敢卖,特别是这位姑娘貌比九天仙子,要是配上我们这里上等貂裘那可越显娇艳,全京城的王家皇族公子只怕都要拜倒在姑娘石榴裙下,二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看看货色”
“雷翼、霜骨,早也名闻天下,谁又能想到短短不过三代竟会门下出阁下如此叛国之贼,速速交出张彩霓,否则你信不信我们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柳乘风沉声道。
“哈哈,两位真是好大口气,你二位进来之时我早也布下天罗地网,莫说是你二位,就是你们另外几位全到了我们也可一网打尽,前几天的机关术如何?是还是很让你难受呀”袁傲放肆的大笑起来。
“原来那个荒庙的机关术是你布的!”顾文汐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两张门“砰”一声关闭了,柳乘风魁星天罡剑立出直取袁傲首级,但他那里突然塌陷出一道暗门,整个人一下就落了下去,柳乘风一剑劈出竟然火花四溅,硬若铸铁,而此时外面竟有大量火箭射了进来,两人挥剑击落火箭,但地面已燃起熊熊大火,两人并剑朝屋顶撞去,可屋顶四方各一侧伸出两条火龙交错喷出烈焰,整个上面都是一片火海。
“哈哈,两位纵有天大本事,也休想从我这铁牢笼内脱身而出,只要我不下令停止机关,整个屋子你们倾刻之间就能把你二人烧为灰烬,要不是阙氏要留你小子性命,我只须往屋内喷射火油你二人就必死无疑,怎么样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乖乖跟我们回北狄,接受阙氏的差遣,我还可饶你们一命,至于顾老头的宝贝女儿嘛,自然得先让老子尝尝鲜,再送给狼王,说不定老子也可弄个王爷当当。”袁傲大笑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顾文汐哪受过如此欺辱,奋剑就欲向窗户奔去,但被一旁柳乘风拉住了,“文汐,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莫要中了他们的激将之计,这次我们俩确实大意了”柳乘风用传音入密的声音继续说道,“现在唯一的逃生途径是,破坏上屋顶上那八根喷火管子,但现在机会还没到,我现在先传你简单的龟息大法,我们只用撑过一刻钟,他们必会前来查看,那时我们机会就来了……”柳乘风将龟息大法要诀,行气方法通过传音入密的方法快速跟顾文汐说了一遍,然后一下抱着顾文汐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顾文汐,“文汐,对不起,得罪了,快点用龟息大法入眠”
“可是柳大哥,你的身体会被烈火烧坏的”顾文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文汐,不怕,我龟息大法已快接近大成,我有自我愈合功能,快点来不及了”柳乘风一下将顾轻音紧紧抱在怀里”烈火也距他们不过五六尺距离。
“呃,袁傲,这么久了一点声息都没有,莫不是被烧死了”说话的正是断了一条手臂的安哈拉,
“莫急,这个柳小子厉害得狠,而且还是天降将星,我们现在是逆天而行,不烧久一点恐怕不足以让他屈服”
“可是古烈腓特老长,我们可是答应了阙氏要将此人带回狄厥的,要是真烧死了我们恐怕也不好交待”
“不好交待,不好交待,你难道就被没看到我到如今都只剩半条命了吗?你也断了一条手臂,这口恶气你吞得下,我可吞不下”
“这个也是,袁傲,你有什么办法查看里面的情况不!”
“秉安哈拉将军,这个当然,看到那个大槐树没有,只要停止里面的火焰喷射开启屋顶那扇铁门,我们就可以看到里面”袁傲哈哈笑道,“这会不去看,再烤一会可能就烤糊了,只可惜那么美丽如仙儿一般女子”
“好吧,袁傲,你就先去看看我们猎物烤熟了没有,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陪你去了”古烈腓特说道。
“好的,古烈腓特”袁傲一飞冲天一下上了那棵大槐树,他早通过树关设置了密秘的机关,他刚停止喷焰的机关,就听到屋顶轰的一声巨响,破了一个大洞,两条人影如天马行空般冲天而起,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在空中盘旋杀到,他吓得一下跌落下树,但柳乘风哪能给他机会,内劲导引之下剑如飞龙从冲他头顶刺下,立被天罡剑斩于剑下,而此时的顾文汐剑如风翼刮过直向古烈腓特与安哈拉扑去,二人自知厉害早吓得落荒而逃。
“文汐,莫追,我们寻那张彩霓要紧”两人立即朝另两进房内扑去,果然两人很快就在其中一房内找到一绑在床上的女子,女子见有人来立即激烈挣扎,只是口中塞着物件无法出声。
“你可是张彩霓” 柳乘风问道,一边扯下了她口中的物件。
“是,我是,你们是来救我的吗?”张彩霓一双惊恐的双眸显得泪眼朦胧。
柳乘风一下砍断了绑在她身上绳,就待掀起毯子,“不,不要”张彩霓大声急呼。
柳乘风明白了过来,看了顾文汐一眼快速的走了出去,他自己后背的衣服也全部烧透,背上更是痛疼难当,他赶紧盘坐在地上运气疗伤,运行一个周天后,后背痛疼稍有减轻。站起来就看到顾文汐也带着穿好衣服的张彩霓出来。
“快走,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拉着张彩霓如冲天而起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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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哥,为何你完全不顾自已安危,你背上烧伤得么严重,怎么办才好!”三人回到棋庐也是子夜时分,灯光之下顾文汐揭下柳乘风背后烧得零零落落的衣服一看大吃一惊,整个背部已烧得血肉模糊一片很多地方皮肉都粘在了一起,顾文汐哭了:“柳大哥,都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护住我,怎么会烧得如此严重”
“文汐,没事我已自已服了雪灵丹身体没事,背上烧就烧了吧,结痂就好了”
“不行,柳大哥,我一定要治好你,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我去帮你找圣灵寒玉珍珠来治你的伤”顾文汐起身就要走。柳乘风一下拉住了顾文汐
“文汐,别去,这个圣灵寒玉珍珠是南宫世家的镇家之宝,已传承百年之久,怎可轻易给人。”
“不,柳大哥,总有办法的,我一定要治好你”
“文汐,别去,我不想你去求苏上卿,我不想让你受点半委屈,我是郎中,我会自已调理,想信我文汐”
“柳大哥”顾文汐一下依偎在柳乘风的怀里,“以后不许你这样不顾性命了,今天要是再晚一点点,可能你就要命丧当场了”
“这不是侥幸过关了吗!文汐你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没有,你那样抱着我,我怎能烧到!”顾文汐越说越觉得羞涩难当,自已自从知事起,还是第一次那样深深躲在一个男人怀里,原来一直以为自已虽不是男子但也算是女中豪杰,更是一门之主,还有那么敬服于她的人,俗语说,‘谁说女儿不如男’这一点她原来是深信不疑的,现在她感觉做小女人也是挺好的,就如做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女人也是很辛福的一件事。
顾庸之在房外咳了一下,顾文汐赶紧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义父,这么晚你还没睡呀”
顾庸之走了进来,看了看正在运功疗伤的柳乘风:“乘风,你受苦了,我明天就去向皇上申请调御医院的人过来替你治疗”
“顾相,此种伤只怕御医见了也会摇头,还是我自已疗养吧,留疤是难免的,我已有心里准备,倒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狄厥这些人隐藏得这么深,只怕除了目前逃走的那两人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特别是有可能已隐藏到了皇族的身边”
“乘风,你是指慕王吗?或是慕王身边那个梁秋玉”
“我现在也只是猜测,现一点证据也没有”
“但我们现在不能象今天这么冒险了,要是真是奸细,就等于下一个陷阱……”
顾文汐悄悄的走了,她不能让柳大哥身受如此大的苦痛,她必须去一趟岭南南宫家,就算那个是他们的传家之宝她也想办法替柳大哥要过来,否则于心何忍,她答应柳大哥不去找苏念青,那就只能去找南宫芳华,她和南宫芳华还是有交情的,再说她们南海潮音阁与岭南南宫家还是有此渊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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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哥哥,你疼吗,我尽量轻点涂”慕容飘雪接到顾庸之的消息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她本想一直跟着乘风哥哥,可母亲病重没人照顾,这几天又碰上那个苏思城过来缠着她,她都烦恼死了,但一想到师母对她那么好,也就只能让这种局面维持下去,争取哪一天一定要跟他当面说清楚,否则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现在看到乘风哥哥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强忍着眼泪给乘风哥哥涂上上药。
“不痛,飘雪,你只管涂吧,我也是郎中不上药伤怎么能好”柳乘风强忍着背上钻心的痛疼,脸上却是已汗滴如珠。现在他只能尽量当意念集中在运功方面,否则肯定得大叫出声。
“乘风哥哥,你放心,这几天我会让留下来照顾你,顾相已跟我说了,说这几天要管着你哪儿都不能去”
柳乘风苦笑道:“飘雪,你一来我就失去自由了吗?”
“乘风哥哥,我可以给你自由,但必须一切都我的,否则我只在告诉顾相,让他亲自来照顾你”
“好,好,我都听你的,但你不是还要照顾伯母吗?她的病情好转了没有,我一直未来及得去看看,说不定我能帮她治治”柳乘风说着都有些歉疚起来。
“唉,母亲就是思念父亲才会这样,这是心病,都看过很多郎中了,都说心病得心药才能医得了,一直劝母亲放下可都快过去一年了母亲依然放不下,而且还日渐消瘦,夜不能眠”
“这样吧,今天我替伯母开几剂药,能迅速改善她的睡眠,也利于她调养身体”
“好呀,那我替母亲谢谢你”
“飘雪,看你说得,我跟慕容兄是共患难的兄弟,你又对我这么好,我开几剂药又算什么?我现在就开,你去药店照单抓药,然后熬成汤汁给伯母喝下,三剂就能有明显效果。”
“好是好,只是……,只是……”
“怎么啦,飘雪,你担心我,我这个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我也能照顾自已,你不用担心我”柳乘风看着慕容飘雪满脸的犹豫说道。
“不是,我只是不想回去又碰到那个人!”慕容飘雪嘟起了小嘴
“是谁让飘雪如此烦心?”柳乘风不由笑了起来。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剑冢山荘的少主人,苏思城呀,他不但是师母的宝贝儿子,而且还不学无术,专来缠我,我今天一早就过来,就是怕遇到她,现在回去肯定他在母亲那边”
“苏思城,苏思城,对了,我好像遇到过他,他少年风度翩翩,很是不错,他原来是苏前辈的儿子呀”柳乘风不由大感兴趣,“苏前辈,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吗?”
“好像还有一个儿子”慕容飘雪有点犹豫起来,不知这个事情该不该告诉乘风哥哥。
“什么叫好像有个儿子,有儿子就有儿子,没儿子就没儿子,哪有你如些回答的”柳乘风笑着道。
“唉,乘风哥哥,这件事情本是剑冢山荘的不传之密,我们都不能打听的,但乘风哥哥问起,我又不好不告诉你,因为这其中有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怕说错了不好。”
“那算了吧,飘雪,我不难为你了。你拿纸笔过来,我跟你写下药方”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乘风哥哥,毕竟乘风哥哥是飘雪最值得信赖之人,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多年前吧!听说师傅与岭南南宫世家的现家主南宫云烈都为师娘所心仪的对象,一个是武林天骄,一个朝廷太傅,而且都是年青有为青年才俊,师娘当时也是名动天下的‘天香牡丹’爱慕者那有如过江之鲫,但最终师傅最终赢得了师娘的芳心,师娘当年嫁给师傅那也传为武林一段佳话,只可惜师傅潜心武学,当年可能有些忽略了师娘,荘里有些下人有私下传言师娘当年出轨了,而出轨的对象正是南宫云烈,后来师傅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好象甚是生气,一连出走好些年也不再回剑冢山荘,师娘后来听说生下一儿,但长不三岁就听说送去了南宫家,交由南宫云烈抚养,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师娘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现在的苏思城,师娘视为掌中宝贝,全荘上下无人敢惹他。但这些都是我私底下听人谈起并做不实的,再说我也不相信师娘会出轨,师娘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背叛师傅,应是师傅误解了”慕容飘雪说道。
“我也相信是这样!”
“真的,你都没见过我师娘,怎么会相信这个事情”
“我虽没见过这位‘天香牡丹’但我见过他的大儿子,苏念青”
“你是说皇帝亲封的那位苏上卿”
“正是,他很不想另人叫他姓苏,但他偏偏就姓苏,而且念青,思城,正是表明这位‘天香牡丹’的一片深青,因为苏前辈,正好名苏青城”
“是哟!这么说来要找机会跟师傅说明白才行,免得他这么多年不回庄,在外面流浪”
“这倒可不必,想必这其中苏前辈还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这是他们家事。”
“能有什么苦衷能让师傅二十多年不回家,难道是南宫前辈来剑冢山荘一事”
“南宫云烈还来剑冢山荘吗?即然出现了这种事情,还不避嫌!”
“有什么可避嫌,南宫前辈每次来都光明正大,走也走得光明正大,没有这事何必避嫌”
“这倒也是,那苏前辈不回庄就应是其他的事情了,飘雪,药方已写好,你去抓药吧!”柳乘风将写好药方递给慕容飘雪。
“好的”慕容飘雪看了看方子,拿着就出门了。
顾庸之却引着张妈与张彩霓进来, “乘风,你猜得应不错那个梁秋玉,还真有可能是埋藏在慕王身边的奸细,彩霓你说说你所知道的吧”
虽过去已三天,但张彩霓见到柳乘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种情况下见到这位柳大侠前来相救于她。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曾偷偷见到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前来吉祥皮草找袁--傲,她说自曾给慕王吃药后,性格大变,更容易出现暴燥易怒,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她问下一步如何安排,当时那个袁傲说让他继续给慕王服药,只要让他一时按耐不住性子与庆王发生火拼,他们就有利可途,至于什么利他当时并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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